花千翎无比痛恨的知道,这一次他是当了冤大头了。
他眯着眼盯着某颗白菜,想告诉她什么叫‘适可而止’。可白菜哪会看他的脸色,伸出十根手指头数了数,给花千翎直接报了个数:“一万两!医药费两千两,精神损失费比较高,是一千千五百两,表演费是个体力活不过看在你也‘友情献艺’的情况,打个八八折收你五千两就好,最后那一千五百两就是出场费的。这个收费很合理,请问你是付现金还是回家拿钱?”
如果情况允许,花千翎很想直接到底吐上一回血再说,不带这么讹人的。
“白姑娘,我那船怎么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撕了某货。
白菜无辜地眨巴了下眼,惊奇的询问:“为毛要算?那不是你奉献演出的吗?翎姑娘,做人呢,要厚道,不能欺负忠厚善良的我!”
“噗。”身后的元大爷听到这席话,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就连白兰落都有点坑不住了,白菜她居然说她忠厚善良?天呐,她要是忠厚善良,那这世上还有善良之人可言吗?这女娃娃说话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白菜幽幽的目光转来,元大爷立马憋住笑,可不想在这里拆了她的台,要不然回去了她会亲自拆了他。
威胁完了元大爷,她回过头继续说了起来,“这天色已晚,我们还要赶着回去睡觉呢,回个话吧。”
“白姑娘,这…”
“你要是不想给也行。”
花千翎挑眉,会这么好说话?他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下文来了,“也罢,一会回去了我让我家男人亲自写封信寄给你家里那位老父亲老母亲的,就说他们儿子欠债不欢,所谓子债父偿,翎姑娘啊翎姑娘,你可真是不孝啊。小落落,收拾着咱
们回去吧,还要赶着写信呢。”
白兰落点头,从桌子那暗格里挖出了不少的银票子全部那个麻袋装上。
花千翎眼角抽了几下,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个人,斗不过妖孽啊。对侍女道:“给白姑娘钱。”不妥协?还有什么办法。
侍女一愣,“主子,我们没带这么多钱出来。”谁会白痴到揣着一万两在身上到处闲逛的?
花千翎很无奈地看向白菜,道:“白姑娘,你也听到了,这钱,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不过你就算想直接也没办法啊,他没钱!
白菜挑眉,“要是你赖账怎么办?”
花千翎真想一头撞死,他就这么没信用吗?“白姑娘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会尽快把钱给你送过来!”真心没见过这样的土匪,活了二十载,花千翎真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颗白菜的手里了。
白菜瞄了一眼他身上,目光落在了他衣裙腰带挂着的一块通透的血玉,手一指,她要了,“我要它,给我,然后等你什么时候拿钱过来我再把它还给你。”白菜见过不少的好东西,那血玉一看就知道非凡品,应该不只是值一万两,可以说事价值连城吧。白菜的眼光一直以来都是很毒的,入得了她眼的,查不到哪里去。
花千翎一愣,一手拿起了血玉,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不行!这血玉是主子的贴身之物,姑娘,奴婢用这个抵押如何?”侍女从怀里拿出一枚精致无比的戒指。
白菜只是扫了那戒指一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血玉,“不要,我就这个。不给我,你们今晚上谁都别想回去!”不想给?可以,那她就直接强。
花千翎哭笑不得,今天出门果然是忘记看黄历了,什么倒霉衰事都让他给碰到了,见过
不讲理的土匪,没见过这么没道理的土匪啊。他觉得他今天就是一大杯具!
“赶紧的。”白菜伸出去的手就一直没收回,势必要拿到那血玉。
为了身家健康,为了能够有命看到明日的太阳,花千翎不得不摘下了腰间的血玉,万分不舍的看了一眼,对白菜道:“这就暂时放在姑娘那边,等花某送钱过去再赎回来。”
白菜接过血玉,来回翻看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放进了自己衣兜里,转身朝身后的花千翎一行摆摆手,“好啦,你们走了。”
花千翎受得伤很严重,必须得回去找个太夫医治了,那侍女得白菜的‘赦令’,一刻都不耽误的站在两侧扶着他,飞走。
白兰落收拾下来,竟然有两袋的银票银子!看得他都呆了,元大爷也是没见过这样敛财的高人,扶了扶额,表示有点佩服,还有点汗颜。他的钱都是血汗钱,都没有像白菜这样,就往那一座就可以收钱的,这丫头,还真朵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