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虽然与齐绾音认识，但确实不算熟识。
“上次臣妾娘亲来坤宁宫，说是要为哥哥办一次曲水宴，邀请京中的公子小姐们吟诗作对，哥哥二十有四，也该娶妻生子了。”
苏堇笙的声音轻柔婉转，却隐隐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若是臣妾想要为哥哥和清平县主赐婚，陛下觉得如何？”
苏堇笙的手漫不经心地在他的胸膛处轻轻敲击着，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君衍澜的心尖上。
“清平县主是朕的表妹，但是她从小并未在齐家长大，身世也比较坎坷，她的婚事交给她自己做主吧。”
君衍澜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缓缓说道。
苏堇笙原本随意敲击的手指猛地停止，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君衍澜是在拒绝她？
这是不熟？
这个时代女子的婚事大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齐家不承认清平县主的身份，可既然太后养了她一段时间，也是齐家人了。
难道君衍澜以前答应过她婚嫁自由？
虽说苏堇笙并没说一定要让齐绾音嫁给哥哥，但君衍澜这个态度让她有些心烦。
“陛下对清平县主虽说不熟悉，但是定然也比臣妾熟悉，陛下觉得清平县主品行如何？”
苏堇笙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可笑容却未达眼底。
刚刚在哥哥嘴中听到的全是对清平县主的夸赞，她倒要看看，君衍澜能夸出什么花样来。
君衍澜听闻，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并未察觉到怀中女子不同寻常的语气。
“齐绾音身份复杂，齐家不承认这个孙女，母后受她的父亲，也就是朕的舅舅嘱托，照顾她，因此她在宫中生活过几年。”
君衍澜缓缓开口，目光有些飘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也许从小看人眼色，她便也很懂事，听母后说，她曾经跟着公主们学习，比所有公主都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