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可会觉得朕处罚过轻？”
苏堇笙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摇了摇头。
君衍澜将她从肩头扶起来，看见她低垂着眼睫，神情有些失落。
他的心不由一紧，连忙安抚道：“阿笙不满意？朕可以......”
话还未说完，苏堇笙便抬头，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哭过后带着丝丝血丝的大眼睛注视着他，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君衍澜皱眉，有些疑惑。
苏堇笙放下手，轻声问道：“陛下伤心吗？”
君衍澜一怔，不知她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他失去了孩子，怎么会不伤心？
他悲痛孩子的逝去，更对她无比心疼。
“朕不止伤心，朕心痛。”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眸深邃，浓烈的悲伤之色在其中翻涌。
苏堇笙搂住他的脖子，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话语轻轻拂过他的肌肤。
“臣妾是想问，陛下罚了凌妃，会伤心吗？”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哽咽。
“臣妾......不想陛下后悔。”
“臣妾知道陛下一直当凌妃是发妻，陛下想要凌妃得到太后的认可，所以臣妾不想因为臣妾的原因让凌妃举办的太后生辰宴出现任何问题。”
苏堇笙抬起头，眼眶微红，她的目光黯然神伤。
“可是，臣妾却因此失了孩子，臣妾无法再大度地原谅凌妃。”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近乎哽咽。
“陛下，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
君衍澜一怔。
原来她之所以一直维护凌思忆，是因为她以为他在意凌思忆。
之前他却以为她那么在乎凌思忆，是因为当时他冷落了她，而凌思忆在东宫时给予了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