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宝睨了景承衍一眼:“陛下之前是为将军与鹿姑娘赐婚,此次是为宋姑娘赐婚,二者有何关系?”
“可若她二人都是妻,不就坏了人伦纲常?!”
“景将军怎就不懂圣意。”刘德宝蹙眉,“如今陛下给宋姑娘赐婚,是许了做正妻的,至于鹿姑娘”
景承衍一惊:“娇娇贵为侯府千金,怎能为妾?!”
“除了妾,还可做平妻。”
景承衍和景老太太对视一眼,二人眼皆是“荒谬”二字。
“平妻!?”一声惊叫从后院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就见鹿娇娇正站在那里。
听闻宫中来人颁旨,她便以为是景承衍要加官,想着出来看看,可没想到刚走到后院便听到争执声,匆忙赶来时,刘德宝那句“平妻”正好落入耳中。
“公公定然是弄错了!我是漠北侯府唯一的嫡女,嫁与承衍为妻算得上门当户对,怎还能由旁人再做他的平妻?”
她说完,院内的人都愣了一瞬。
宋诗婉扯扯唇角,料到鹿娇娇是听了这么一句便跑出来了,才以为要做平妻的是旁人。
刘德宝清清嗓子:“姑娘,圣上旨意,往后,宋姑娘才是正妻。”
你是平妻。
这四个字他没说,已是十分照顾。
“不可能!”饶是鹿娇娇平日将“知书达理”四个字演绎得再完美,此刻也崩溃了,她跑向景承衍,拉住他的手,“承衍,我只信你,我要你跟我说!”
平妻只是说的好听,实则就是妾,让鹿娇娇做妾,无异于凌迟她的自尊,逼她重蹈母亲杀人上位的覆辙。
景承衍看见她这模样,心都要碎了,揽住她,看向刘德宝:“公公,宋诗婉捐资一万两用的是景家的银子,陛下若要降旨嘉奖,怎轮得上她?”
他说完,掀起袍子便跪在地上:“恳请陛下明察!”
见状,宋诗婉还没说话,景老太太倒是慌了,连忙上前:“承衍!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