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见她目光恐惧,差不多心理防线也落下来了。
将她的胳膊重新接上:“如果下次我要是知道你还在背地里想害盛菱,就不是只卸胳膊那么简单了。”
“你听明白了吗?”
他声音很淡,却自有一股威慑力。
王玲点头如捣蒜。
江宴川看着差不多了,这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转身离开。
在等他走了许久以后,王玲这才敢爬起来。
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一方面是刚才疼的,另一方面则是害怕。
要是早知道江宴川是这样的人,打死她今天也不会想去袭击盛菱的。
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她想回城。
可是她下乡还没有三年,根本不能回去。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牛棚里待那么久,王玲就觉得心脏不舒服。
她快要疯了。
这里每天臭气熏天的,而且还干最重的活。
这还不够,还得受江宴川的威胁。
一想到跟她同一批过来的盛菱现在春风得意,她自己则是这个样子,就觉得一阵心堵。
她嫉妒得想发狂。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现在盛菱所拥有的一切,应该会是她的。
她就应该把盛菱踩在脚底下的。
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无能狂怒。
隔天一早,盛菱去上工,照例给地里浇了水之后,自己的活就干完了。
眼看着河里的水一天天减少,天气越来越旱,盛菱想到上辈子红光大队惨烈的状况,心情就很不好。
地里粮食长不起来,根本没什么吃的,饿急了的人有的去讨饭,有的则是去山里挖树根,草皮吃。
大队里时常发生抢东西的行为。
对此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大队跟公社里的领导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