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绣蓉自信一笑，“丞相府一天不倒台，世子就一天不会放松警惕。在这之前，我都是安全的。至于之后怎么样，我并没有什么打算。”
只要能报了仇，其他的都不要紧。
反正自打曾做好了要为家人复仇的准备时起，宋翠月就没有准备活着离开国公府。
“你难道就真的不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吗？”绣蓉忍不住问道。
“你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嫁人。我瞧着世子如今默许你的行为，还在背地里帮你，想来除了因为丞相府那边以外，对你也是另眼相待。既然你和世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真的就不考虑考虑世子吗？”
宋翠月忍不住笑了，她看向绣蓉。
“姐姐，如果你以后有的选的话，你是愿意嫁给一个平民百姓做正妻，还是去高门显贵之家做妾室呢？”
“我自然是要做正妻的。”绣蓉想也不想的就说道。
“从前总觉得，世家显赫，有无穷无尽的富贵，哪怕是只做一个最微妙的丫鬟，也要比外边好上很多。可是如今看过了这么多的事，只觉得累的慌。”
若是真的成了谁的小妾，运气好了，或许能安度余生。
要是运气不好，不仅得面对刁蛮的主母，还要担心自己失去宠爱。
丞相府的肮脏且不提，哪怕是国公府这么清静的地方，也是少不了那些要操心的事。
老夫人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只是做个妾室了。
“这就对了。”宋翠月说道。
“我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亲人，恐怕连姨娘都做不了，只能做个最末等的侍妾。更何况老夫人早就对我心有不满，她不会允许我伺候世子的。哪怕是侥幸容我进门，给我个名分，往后的日子也难免要胆战心惊。”
反正宋翠月是不指望自己未来能有什么太好的结局，要是事成之后，真的能留下一条性命，她希望能离开京城，去很远的，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