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兀地笑了一声，“而她，曾经是你的夫人。”
战继宗凝了凝，眼底的光芒彻底消失，失魂落魄地出门去。
易翡如得逞地冷笑，没错，她就是要让战继宗知道自己曾经错失了什么，那是璀璨夺目的宝石，那么王家姑娘进门之后，也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但她说的那番话，是一把双刃剑，在战继宗的心里刻下了宋昭灵的名字，也狠狠地扎在了她自己的心里。
笑着笑着，她的泪水滑落，凄凉一笑，原来她用起那些争宠手段来，是如此的娴熟。
战继宗出了府，心里头有一股冲动，想直奔国公府去。
他想亲口问一问宋昭灵，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可能。
哪怕今天易翡如说宋昭灵不拿他当个东西，哪怕在战场上的时候宋昭灵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哪怕当初要休妻的时候他很决绝。
但他依旧觉得宋昭灵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他从心底剔除出去。
她只是生气他的绝情，她只是恨他没有遵守当初的诺言。
既然还愿意恨，还愿意生气，就代表着还在意。
但肆虐的寒风吹醒了他，又或者说他心里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过一时冲动罢了。
大局已定，他去找宋昭灵没有任何意义，哪怕宋昭灵心里对他尚存一丝情意，但她要嫁给北冥王，他要娶王家姑娘，彼此不会再有交集了。
他默默地回到书房，坐了许久许久，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他迎娶宋昭灵那天，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看到她从容美丽的面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