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头，想起那病恹恹的老婆子心里就郁闷。
她胡乱地扯了块锦布蒙住自己的脸，便推门直奔老夫人的院子去。
屋中，公爹战纪也在，她福身见过。
战纪微微颌首，“能平安回来就是好事。”
战纪是个和稀泥的，没什么主见，所以一辈子也混不上个好官职。
但是战老夫人听得他这话，却是眉头一皱，“什么叫平安回来就是好事？她没立功，继宗也没立功，这不是白去一趟吗？还有你的脸，你蒙着脸做什么？”
易翡如心里窝囊极了，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老太婆对她那叫一个温和慈爱。
现在的语气听着就是挑剔加嫌弃，像极了和大嫂闵氏说话那样。
“脸上受了点伤，还没好。”易翡如淡淡地回答。
战老夫人一拍床沿，“是受伤没好，还是被西京人折磨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被西京人辱了清白？”
易翡如怔了一怔，随即怒道：“谁说的？谁说我被人辱了清白？”
“你就说有没有。”战老夫人怒得一张脸都铁青，“外边都传遍了，还问谁说？外头谁都在说。”
易翡如没想到南疆的事会传到京城来，脑子轰地一声，当即大声地委屈说：“我没有，我是被俘虏了没错，但是只受了皮肉之苦，清白还在。”
战纪道：“那你找人作证啊，不是有人和你一同被俘了吗？他们可以为你作证啊。”
易翡如想起堂哥和那些士兵就心里发恨，战哥不是没去问过他们，但是他们全部都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