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境大成，确实强过我。”
秦阳不得不承认，自己跟太虚境大成的超脱生灵的差距。
但，即便如此，他却也依旧没有任何的畏怯。
“可是，阁下似乎忘了，这里是灵墟界，非我本源界。此刻的我，也仅是本我的一缕意念化身。即便在此身死，也无所谓啊。”
秦阳飒然一笑，随即不再挣扎。
本我收回了这缕意念，迅速脱离了豹妖雷渊的灵墟界。
意念降临，是凭空出现的。
自然而然，也是可以凭空消失的。
只是，与之因果纠缠的其他事物，是无法被带走的。
比如，那具名为纪新的少年郎的肉身。
以及，他在其中缔结的一切因果。
一旦龙头鳄，将他在其中的因果抹除干净。
他也就无法再窃取其中的愿力。
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段时日在其中的经营，都会付诸东流。
不过，那是在他无法反抗的情况下。
如今的他，主动收回自己的意念。
他的因果，还没有被抹除。
因此，他可以继续降下新的意念，在其中演变新的化身。
从而与之前的因果缔结，移花接木。
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出现那种付诸东流的情况。
并且，这样的过程，说起来很慢。
但，实则进行起来，也就是一个念头转换的时间而已。
一念之间，他就可以轻松地替换完成。
因此，秦阳丝毫不慌，被龙头鳄这样封堵的局面。
怀揣着从容的心绪，秦阳意念转换，便要降下新的意念，渗透进入豹妖雷渊的灵墟界。
然而，当他念头刚起时，却是陡然发现，他的识海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点黑斑。
那点黑斑，好似凭空洒落的一点墨汁。
这点墨汁，沾染在了他的识海之中。
很细微，很渺小。
若是感知不敏锐，都是无法察觉。
甚至即便是秦阳，若不是刚好处在收放念头的过程，寻常时候都是会忽略掉这样的变化。
“这是什么东西？”
秦阳讶然，有些不解。
他的识海之中，怎会沾染这样的污垢？
这些污垢，看起来似虚似实，似真似幻。
正当秦阳感到疑惑不解时，却是突然发现，那点黑斑在渗透进他的识海以后，居然活了过来。
原本仅是一点墨汁般的黑斑，突然蠕动起来。
黑斑之中，仿佛衍生出了无数的触手。
这些触手密密麻麻，分不清楚，数不胜数。
不断蔓延，不断渗透，不断深入秦阳的识海。
秦阳识海之中，愿力。本源之力，魂灵之力，元神之力。
诸般力量，都是源源不断地蠕动，朝着黑斑靠拢。
黑斑不断收缩这些力量，不断膨胀，不断扩大起来。
几乎是眨眼时间，就已经化作了鸽蛋大小。
“这是”
秦阳神情大变，心神大骇。
这种力量，好恐怖的感染性。
居然在同化，蚕食他的力量。
他识海之中的一切，都无法阻挡，无法屏蔽，无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