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卿淡淡道：“姨娘，事到如今，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陛下原本封我为公主，却被你硬生生阻挠了，最终降格为郡主。因为我若是公主，便有自己的公主府，宗正寺也会保护我，到时候你便无法掌控我了。”
“真血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何等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可依旧强行让我献出真血，来供给家族内其他人修行。你只知道培养家族强者，可对于我，你何曾关注过？”
“我身边的侍女，大部分都是来监视我，防备我逃走的。我难得有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侍女，你便趁我前往昆仑秘境之时，将她强行嫁给一个无赖纨绔，你可曾拿我当自家的晚辈看待？”
白芷晴满脸铁青，难以置信地看向白素卿。
这个曾经被她随意拿捏的女孩，如今竟然敢当面反驳她。
“我看你是反了，真以为得到了白虎传承，就能这么和长辈说话吗！”白芷晴心中震怒，扬起手便朝着白素卿抽过去。
可她的手刚落上去，立刻就被陆羽隔空抓住，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白贵妃，素卿如今是我的道侣，若不是看在你是她长辈的份上，你已经和他们一样跪在地上了。你莫非真的以为，我是在忌惮你大周皇贵妃的身份吗？”
陆羽的目光，掠过一抹寒光：“还是说，姬文昌从来没有和你提过，我是谁吗？”
“你以为你是谁，也配陛下来说你？”白芷晴眉头一皱。
可终究，白芷晴还是没有发作，将脾气按捺下来。
在陆羽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气息，对方就像是一头蛰伏的洪荒凶兽，浑身都散发着危险。
白芷晴虽然性格火爆，但也知道，她现在即便是身为贵妃，却没有一个护卫在身边，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陆羽真的发难，倒霉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