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总补五千字，记得看老婆们。
熟悉的拳头如暴雨般砸在柳江南身上时，柳江南终于开始叫唤，接连说着她不敢了，她错了，拼命求着大姐头原谅。
“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原谅我！！我混蛋，我混蛋！！求你放过我！！”
“不要再打我了，我听话，我绝对会听话！”
“我这就给你按脚！”
“你？你竟然用你来称呼我？”
大姐头很不爽地一拳揍在了柳江南的脸上，把她的门牙都揍了下来。
浑身的每一块肌肤都在疯狂叫嚣着痛苦，但柳江南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强忍住所有痛意，努力扯动着面部肌肉，露出一抹笑意，声音都温和了下来。
“我这就给您捏脚。”
“这才像话。”
女老大收回手，嫌弃地在别人身上擦拭着柳江南的衣服，坐回原来的位置，将脚抬起。
柳江南就算再讨厌，再嫌弃，也只能笑着像对待宝贝一般抱着她的脚。
“玛德，没吃饭吗！一点力气也没有！”
女老大一脚踹在了柳江南的脸上，柳江南只能忍着心中的憎恶，用尽力气给她捏脚。
吃饭，吃什么饭，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放的所有的饭都被抢走，就算她们不吃，也不让柳江南吃饭。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挨揍，都要为其余人服务，不服务就会挨揍。
别人做了什么错事，她们会默契地把问题推到柳江南头上，就算柳江南费尽口舌，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她。
她就像是说不出话的哑巴，被迫承受着外界带来的一切苦痛。
没人会听她说，没人会在意她，就算有一天她死了，也可能不会有太多人察觉，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毕竟，她本身就是要死的。
“操！你他妈竟然敢用你的指甲划伤我的脚！！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几个，把她指甲拔了！！”
柳江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摁倒在地，她挣扎着，痛苦地嘶喊着，疯了一般求饶，可没人听她讲话。
她的指甲被一个个拔了下来。
硬生生，不借助任何工具。
十指连心，钻心的痛让柳江南当场昏厥。
待她醒来后，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深夜的月色透过小小的，斜斜的窗户落下，洒落在柳江南身上。
好似月亮的施舍，柳江南想要仰起头，但她做不到，许久没吃饭没喝水，遍体鳞伤的她单是活着都费劲。
而在这时，柳江南想到的并非是狠毒的江城，帮助江城送她进监狱的江灿阳，而是曾经有过同样经历的江织暖。
被欺凌的江织暖，拖着疲惫又遍体鳞伤的身体，躺在黑黑的，小小的阁楼中，也会这样看着窗户，渴望着一点光亮吗。
柳江南下意识想要扯动自己的唇角，却发现，她已经忘记了那被她称为完美的微笑弧度的笑容，要如何表达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死在被江灿阳和江城送进监狱的那一晚。
哈哈。
柳江南忍住疼痛，抬起手，妄图触碰到那皎洁的月光，可她接着发现，她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