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最清楚，谁才是那个趁虚而入的人。”慕澄音抬眸，目光清冷，带着不屑：“没有这个孩子，我和他就已经和好了，这一点，我想你是最清楚的。”
“够了。”沈忆璇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打断了慕澄音继续说下去。
她的神经好像一根紧绷的风筝线，已经拉扯到了极限，再拽一下，就要断了。
她攥紧了手心，指甲掐在肉里，都感觉不到疼了。
“我们已经决定结束了。”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他是你的，一直都是。”
见完慕澄音，沈忆璇谁也没说。
一个人在外面坐了许久，直到气温逐渐转凉。
到地铁站才发现已经是末班了，路过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生活的不易，这个城市此刻只是一个水泥森林与钢筋原野。地铁里很安静，大家连手机都不看了，大多靠着靠背或者往前倾着休息。
沈忆璇看着对面的车窗，里面倒映着自己如同丧家犬的表情。
她得承认，慕澄音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她到现在还在心痛。
当初两人的事情曝光，苏羡一直追问沈忆璇，“当初上学，你是为什么喜欢高遇唯？难道青春里匆匆一瞥，真的可以支撑你喜欢这么多年？”
当时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记忆像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里面有绚烂的色彩也有灰暗的涟漪。
记得高中开学那天，沈忆璇和刚认识的苏羡一起去领书，同学们三两成群，队伍缓缓往教学楼的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