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宸昭宫后白芷就被汀玉拉到一个角落里。
“怎么样？你答应嫁了吗？”
“不，我不想嫁。”
汀玉摸着白芷的脑袋：“是不想嫁，还是不想像娘娘一样碰到孟时淮那样的人呢？”
白芷低着头，没吭声。
看到白芷这样耷拉着眉眼，汀玉也没说什么，只是放轻了声线：“我们不年轻了，若是遇到了想嫁的人，大可嫁一回。大不了，最差的就是和离后回宫来伺候娘娘。我只是怕你晚年回想起来时会后悔。”
她们确实不年轻了，自己二十又七，白芷二十又五，寻常这般年岁的姑娘早就成婚生子，她们的娃娃大多都能在地上跑了。
娘娘问过她们很多次，从二十岁开始一年都问几遍，奈何她们两个都没有成婚的打算。
寻常丫鬟到二十岁就该找人配了，而她们则留在娘娘身边。
白芷闷声道：“我不想做妾，我怕我会后悔，我怕他也会后悔。”
汀玉笑笑，最终抱住她：“你没听到他最终想说的话，他说他想娶你。至于你的害怕，娘娘便是我们的底气，若是你还怕，那就等你何时不怕了，咱们再说这件事。”
良久，白芷点点头。
＊
三月中旬，白芷又蹦蹦跳跳跟着汀玉她们出宫。
整日里待在宫里她都快憋坏了。
一跳下马车，白芷就看到坐在糕坊对面的茶馆的座椅上的人，他一看到自己瞬间就站起身，快步朝着她走来。
“白、我是叫你白芷好，还是掌事姑姑好？”他问。
汀玉低头轻笑，领着宫女们进去，将外边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白芷心直口快：“随你。还有，你在等我吗？”
花无痕与自己对视上的那一瞬便站起身，眼底光芒乍现，其中的惊喜都快溢出来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花无痕硬着嘴，死不承认：“谁等你？我不过是在这吃碗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