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你骗我。”
一字一顿，满是酸涩。
闻言，陆妧夕恍然一惊。
她明白这件事的起因了。
从上一句的问话中她就已经猜测到了。
陆妧夕神色微变，发现天子正盯着自己，他的眼神太过锋利，寒冰作眸，凌冽蚀骨，又带着浓烈的愤恨，活活盯住她，宛若尖刀一下下剥开陆妧夕心中最深的想法，气氛压抑到令人胆寒。
“你骗我。”
他固执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是不是很好玩？就像我让你玩陆府那些人一样、像玩狗一样好玩？”
陆妧夕绷着脸，冷然的脸庞上再也没有过去的温婉。
天子脸上凄凉一片，想笑又笑不出来。
陆妧夕的眸子里映照出他那孤单而破碎的眼眸，仿佛生命中一切的美好都分崩离析，千疮百孔到再也无法痊愈。
错觉吗？
陛下您落泪了吗？
这样的失控而脆弱的天子，是陆妧夕从未见过的。
尉迟璟颤抖着嗓音偏执地再问出声，就是想要她的答复：
“你就没有半点喜欢过我吗？”
“你就没有半点喜欢过我吗？”
泛红的眼眶里镶嵌着尽是血丝的眼眸，晕染开一片的心痛与怨恨。
唯一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最终滴落在铺着的毛毯上面。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天子，陆妧夕的心跳反而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