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话实在说得漂亮，颜氏没忍住连连颔首。
她确实需要与王氏学学。
心中有的定论，蒋皇后收回视线，环视一圈，最终凝视着出自陆府的陆以宁。
“不知谭二夫人有没有见到那日情形？”
那一日实在是太乱了，又有天子下手，哪有什么人见到。
陆以宁心一紧，余眼瞥见王氏冷漠流畅的下颌线，欲言又止片刻后，她还是撒了谎。
“突逢意外臣妇自顾不暇，没见到真实情况。臣妇不敢妄言。”
徐国公夫人插话进来：“好些人都说是十一姑娘，想来是不会出差错。十一姑娘容貌昳丽，倒是七姑娘信口雌黄，就是想攀高枝也不能在娘娘们面前胡言乱语啊。”
话锋一转，连带着在场的人注意力也被带走。
钟贵嫔本来就因为这件事烦躁，又听徐国公夫人如此言论，干脆拧眉质问：
“七姑娘出自陆府，母亲乃王府姑娘，理应来说不该如此。是就是，不是便不是，撒谎哄骗我们居心何在？！”
早在听到陆以宁的话后，陆妧夕便缄默了。
不是唇角，而是心灵。
三姐的答复在她预期内。
她明白，三姐尽力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陆妧夕的答复。
可是她依旧不卑不亢，“臣女所言句句事实。”
钟贵嫔拍桌而起：“冥顽不灵！”
薛太后没出声，众人的心顿时高高悬起，陆以宁欲意起身，却被苏芙不动声色按下。
人，要审时度势，认清当下情形。
有时中立才是较稳妥的选择。
沉默诡异发酵，就在这时，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一公公来至薛太后身边附身说了几句，薛太后微微颔首后，这个公公便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