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如此有才华,定然会叫他们刮目相看。”
温言软语,勾得孟时淮一时心神摇曳。
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与娘子如此对话了。
今日,亦是他有心如此。
一是想看看清舒郡主对自己的态度,二是想告知外人,他与娘子情感颇深,他并非负了陆阁老之孙女。
这样,即便走到了最坏的地步。
那么大家也只会说是清舒郡主用强权逼迫了自己,而自己不得已就范。
陆氏一族对自己也只会是心疼,最多是无可奈何,而非仇恨。
然而陆妧夕这番话下来,哄得孟时淮心软了又软。
果然,不能和离,娘子是这么爱他的。
“我晓得。”
孟时淮明眸微弯,伸手摸了摸陆妧夕的侧脸,尽是疼爱之意。
他就这么送陆妧夕到小路尽头,这才与她告别,去了郎君的院落。
陆妧夕站在原地,目送着孟时淮渐行渐远,目光之中颇有依依不舍之意。
白芷傻眼了,架不住汀玉的眼神,只能低头。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底。
这其中也包括了倚靠在院落大门边上的清舒。
阁楼内,孙永福恨不得缩成一个鹌鹑,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空气冷凝。
比二月的雪还冷。孙永福想。
良久,他才听见一句极轻的:“呵。”
再简单但不过的一句冷笑呵声,骤然让孙永福毛孔紧缩,鸡皮疙瘩炸起。
他已经数月没听过陛下这样笑了。
难以想象,陛下究竟怒到了何等程度。
跟随着陆妧夕等人踏上这条小路,汀玉的眼便没有歇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