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海终是颤着嗓子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也是沈清遥的疑问。
“她不记得从前了。”傅凛鹤说，“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沈林海眼中的复杂更甚：“怎么会？”
沈清遥也不由皱紧了眉。
被忽略许久的方玉珊还是忍不住插了话：“失忆往往是逃避暴露的最好借口”
话没能说完，被傅凛鹤冷冷扫过来的眼神硬生生掐断。
沈林海面色也不太好，想到方玉珊刚才对时觅的态度，又连带着一同想起这几年来方玉珊在他家数落时觅的种种不是，面色更是难看。
“玉珊啊，算起来，小妤儿前前后后嫁进你们家也有四年多了，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的？”沈林海开了口。
“我”
方玉珊有口难辨，也没法辨，以往和沈家就没少数落时觅的不是，现在又当着傅凛鹤的面，她也不敢多言，面色一青一阵白一阵的很难看。
沈林海也不想再搭理她，转头对刘叔道：“刘叔，你推我去隔壁的病房转转吧。”
“沈爷爷。”
傅凛鹤不等刘叔应，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你们先回病房吧，时觅那边，我先和她聊聊。”
“可是”
沈林海皱眉，分外舍不得，“我就在门口看看，我不进去打扰她。”
“您会给她压力。”傅凛鹤说。
沈清遥也不由皱了眉：“傅凛鹤，她是我们家的人。”
傅凛鹤瞥了他一眼：“你们养过她几天？又为她做过什么？”
沈清遥没了声响。
傅凛鹤：“如果你们真在意她，该考虑的是她的感受，而不是你们的感受。”
沈林海长叹了口气：“行吧，我们先回病房。”
又不放心地叮嘱傅凛鹤：“你和她谈好了，一定要把她带过来。”
“我不能保证。”傅凛鹤看向他，“要不要过去看你们，我尊重她的意愿。”
沈林海和沈清遥同时皱起了眉。
傅凛鹤没再搭理他们，而是看了眼方玉珊，掏出手机，给柯湛良打了个电话。
“把我爸名下的所有卡也停了。”傅凛鹤对电话那头淡声吩咐，“顺便提醒傅幽幽，她要是敢再偷偷支援她妈，她也不用认我这个哥了。”
方玉珊面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傅凛鹤已经收起电话，看向方玉珊：“既然冻结了你的账户都不能让你老实，看来还是我爸和傅幽幽给你撑着腰，那就把他们的经济来源一起切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