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已经想好，待会该怎么跟祁老说。
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声时，电话接通，低沉的声线传来。
常宁心顿了下，然后蹙眉。
他声音好像有点不大对。
洛商司的声音很有特点，声线低，微沉，听着就给人沉着冷静的感觉，让你下意识的放心和信赖，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他。
而这声音常宁听了三年多，他但凡都一点点变化她都能听出。
下意识的，常宁出声：“你是不是不舒服？”
洛商司拿着手机，眼眸看着前方，手机里传来她的柔软声音，含着关切，张唇：“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冷漠的反问。
是的，冷漠。
就好似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陌生人。
常宁刚只听见他一个字还不大确定，但现在听见他再次出声，她可以确定，他确实身体不适。
可是
冷漠的话语，清晰的落进耳里，常宁的那下意识关心一瞬消散。
她顿了下，然后出声。
“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祁伯伯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
常宁几乎是转述，把祁老说的话转述给洛商司。
告诉他，不是她要联系他，而是她确实没有办法才联系他，希望不要因此而影响了他工作。
生疏的话语，按部就班，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要论心狠，常宁的心狠是排得上号的。
洛商司听着这一瞬变化的话语，没出声了。
会议室里的气息再次静下来，静的刚松懈一会的众高管心又提起来，胆战心惊。
车里气息亦是安静，尤其随着常宁打电话，祁老不再出声，秦正国亦没有出声。
现在洛商司没回应，车子的安静便无声蔓延，把这里包裹。
常宁眉头微蹙，拿下手机看屏幕，通话中，电话没有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