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是我。”季衡掏出手机，“第一个，卢子昂。”
没人回应，他再次大喊一声，“卢子昂同学在不在？如果不在，直接跳到下一个人。”
“在”
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如同蚊子叫声，一句话抖十次。
季衡上前几步，“卢子昂同学，你在哪儿？赶紧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人群中，一个年轻男子举起手，浑身抖个不停，“没没力气”
他脸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眼皮耷拉下来，眼下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死了三天的尸体。
季衡吓了一大跳，“卢子昂同学，你是人？是鬼？”
卢子昂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脑袋嗡嗡作响，目光逐渐迷离。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一个叠着七个。
好晕啊
他摇摇晃晃走了一步，整个人往后倒，“救命”
季衡飞奔过去，扶住快倒地的男人。
“喂！你什么情况？”
卢子昂晕乎乎的，已经无法开口。
“哎呦！你好冰啊，冻死我了。”季衡打了个寒战，仿佛抱着一大块冰。
森森寒气涌入体内，他受不了了，“大佬，救命！”
林溪凝聚灵气于指尖，重重点了下男子的额头。
一股暖暖的热流钻进身体，卢子昂幽幽转醒，慢慢睁开眼睛。
他看清身旁的人，惊呼一声，“你是季衡？！！”
季衡一脸懵逼，“你谁？我们认识吗？”
卢子昂苦笑，“一起打过篮球，你不记得了？”
季衡想起来了，他们是高中同学，难怪这个名字如此耳熟。
卢子昂是体育生，打篮球、跑步、游泳样样精通。
两人以前经常相约篮球场。
他是个运动废材，只有被人虐的份。
季衡打量昔日的球友，“卢子昂同学，两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躺在地上比尸体还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