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周燃笑了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挺值钱啊。”
老路抄起收银台上的纸抽对着周燃的脸就砸了过去。
“我值个屁，人说是在视频上看到的咱，特意从外地开车赶过来的。”
周燃接住砸过来的纸抽拿在手里：“什么视频？”
“就之前夏眠研究的那个视频吧，不清楚。”
周燃“哦”了一声，没太大反应。
“三个人都要纹满背？”
“没有，”老路拉过小板凳坐在小方桌前面边拆袋子边说，“一个花臂一个满背，剩下一个说要再考虑考虑。”
“那可能纹不完。”周燃说。
“我跟他们说了，不用你设计，人家自己带图来的，不一定非要一天弄完。”
老路把烤鸭盖子打开，拿着一次性手套套在水草手上，手套太大罩不住她那双小手，老路扫了一圈，最后拿出袋子里的小牛皮筋在水草手腕上缠了一圈。
“就这么吃吧，勒着了自己解下来。”
他说完还冲周燃比了个数字：“大买卖，能赚这个数。”
周燃笑了一声没说话，转头钻进了厨房里。
大一的新生个个都是饿狼，一进食堂就跟耗子进了粮仓，齐悦好不容易钻进去，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回头伸长手臂招呼着夏眠。
“这边这边！”
夏眠踮起脚看过去，挤着人群往齐悦的方向走。
齐悦指着远处的窗口喊着：“里面没位置了，我们去那边！”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挤了夏眠一下，就像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夏眠一个没站稳直接双膝跪在地上。
齐悦眼看着夏眠突然往前一扑，再就消失在了人堆里。
她“卧槽”一声，挤着人堆跑过去。
“别踩别踩！”齐悦大声喊着，“有人摔了！”
等齐悦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夏眠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往上爬。
齐悦一把拽起人：“没事吧夏眠？”
夏眠摇摇头，摆了下手：“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我看看！”
齐悦拽着人往出走了两步，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一遍，迷彩服的膝盖上蹭满了灰，人挤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谁踩了夏眠一脚，手背上还带着半个脚印。
“没事，”夏眠拍了拍手，“就是膝盖磕了一下，等下去医务室看看就好了。”
齐悦看人确实没事才放了心：“二食堂最近在装修还没弄好，学生都挤在老食堂了，你也别跟着往里挤了。”
她往食堂里看了一眼：“估摸着里面也没啥吃的了，我等下出校门随便买点给你带回宿舍，下午军训你请个假就别去了。”
“好，”夏眠也不太想去军训暴晒着，“麻烦你了。”
齐悦摆了摆手：“反正都要出去吃，不麻烦。”
夏眠捂着手揉了揉，趁着回宿舍的空档脱裤子看了一眼，膝盖磕的乌青一片，一大片都破了皮，血丝都渗出来了，这会儿还能感到火辣辣的疼。
夏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周燃的消息还没回。
她顺手发了个委屈哭哭的表情。
燃哥，这回真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