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吃她茶里茶气这一套,但为了表面上不至于闹得太难看,首长还是劝了几句。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再想办法挽回这个错误也来得及。”
“既然你们都说了这是个误会,那不如就此改正,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
比起所谓的对象,当然是在邻里的共同见证下摆过酒席的妻子要更加重要。
更何况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叶安瑶都已经知道谢佑泽是有家室的人了,再继续赖着不走本来就不应该。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听出首长的言外之意后,叶安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本来是想要装无辜让首长替自己出头,收拾温绾这个破鞋。
却没想到现在计谋非但没得逞,反倒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很有可能被赶出家属院。
叶安瑶赶忙又瞪大了眼睛,害怕地一把抓住了谢佑泽的手,这才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用无辜又可怜的声音说了起来。
“可是,佑泽那个应该不算是结婚吧,虽说是摆了酒席,但没有人放在心上,这种婚事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她挽了挽耳朵边的碎发,像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像我和佑泽,我们两个的结婚报告都打上去了,这才是板上钉钉不能更改的。”
首长被她这话说的一脸无语,自从叶安瑶进了办公室以后,就又是哭又是闹的,刚才还用那么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这位同志,法律上规定的是以结婚报告为准,但法不外乎人情,也应该结合上实际情况来进行处理。”
“首长,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可您这样做,有考虑过佑泽的感受吗?”
叶安瑶越发瞪大了眼睛,仿佛只要一言不合,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
“佑泽他生病了,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他什么都不记得,想要选择重新开始生活又有什么过错?佑泽他是无辜的,他的婚事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摆布才对。”
叶安瑶换成谢佑泽的角度来说,理由果然听着道貌岸然了不少。
按理来说谢佑泽心里应该感激她的,毕竟这次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他犯的错,叶安瑶我之所以会跟首长据理力争,也全都是为了保护他。
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叶安瑶脸上的泪水,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将办公室内尴尬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不等谢砚浔开口说去查看情况,首长看了他一眼,就已经抢先扬声道:
“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温绾迈步走了进来。
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她不仅洗干净了脸上的污渍,还顺便换了一件干净的外套。
泼墨般的长发用发圈系了个马尾辫,随着走动时的动作,在她背后轻轻跳跃着。
精致而又娇软的五官展露出来,温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含了一汪水一般盈盈动人,再搭配上秀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瓣,让她看起来格外清丽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