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谢云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殿下的眼睛、左腿真的无一丝希望?”
萧厌的事情,是谢云晔在回京路上才知道的。
他知晓后,一路上便极为沉默。
为萧厌难受,更为他不值。
虎毒不食子,陛下却这般心狠。
“这”林升壑低着头犹犹豫豫不说话。
他可不知道,殿下如今是否还会愿意拿谢云晔当兄弟。
是否愿意告诉他?
“可以治。”
萧厌开口。
“你妹妹为我找到了江神医的踪迹,江神医为我看诊后,如今左腿已经有了好转,眼睛虽暂时没有起色,但神医曾说过,有把握治好。”
纵使他和谢云晔之间,隔着一个孟锦月。
但萧厌知道,无论如何谢云晔都不会害他。
他没有必要瞒他。
谢云晔闻言松了口气:“能治便好。”
“我听说过江神医,自我回京,路上便在打听民间一些有名的大夫,其中听的最多的便是这位江神医,世人皆称他为在世华佗。”
“我本想找他,但不少人都说江神医多已好几年不见踪迹,甚至有人说他早已身故。”
谢云晔听到这种传闻时,难受了许久。
“没成想,殿下竟已经找到他,想必是天意如此,神佛也在庇佑殿下。”
“殿下是用何种方式,才叫江神医愿意看诊?”
世人皆知,神医性子古怪,绝不轻易为位高权重者看病诊治。
谢云晔这话一问,屋内顿时沉默下来。
半晌,都无人说话。
最后还是林升壑主动打破了沉默。
“自是用诚心打动了神医,阿晔,说说你在北疆的事吧。”
林升壑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生硬的转移话题。
他没办法,谁叫谢云晔一问就问到关键问题。
只有他真正清楚,神医是如何请到的。
殿下只以为是孟锦月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
而谢云晔,谢云晔什么都不知道。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又会撒谎,既对殿下撒谎,又对谢云晔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