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外援,总不能把爹抬去。
“熙宁公主,你表姑。”许清宜说罢,事不宜迟地派人去公主府走一趟,说明情况。
熙宁公主并未收到真阳郡主的请帖。
想来对方知道她不好惹,已经把她排除在外。
不过没关系,熙宁公主与许清宜派人的人说:“本公主会去的,叫你家主子放心。”
若是叫薛贵妃知道,一定会咆哮:孽女!本宫叫你放下他去招驸马,你竟然去给他的女人撑腰!
许清宜得到公主的回复,心中稍安,笑着安抚老大道:“好了,有你表姑压着,应该不会翻什么大浪。”
“”对此,临哥儿也有些无语,母亲这样,爹知道吗?
哦,爹不知道。
举办宴会那天,母子二人穿戴得体,一同出门。
同去的还有侯府一家子。
于是男丁坐在一辆马车,女眷坐在一辆马车。
真阳郡主当然是独自坐一辆,而许清宜和侯夫人同坐一辆。
自从侯夫人有了高贵的郡主儿媳妇之后,就不太爱搭理许清宜了。
就算说话,也是明里暗里地炫耀真阳郡主对她有多孝顺,送了多少贵重的礼物。
同样都是儿媳妇,许清宜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从未给侯夫人送过礼,更别说厚礼。
侯夫人越想越不满,瞟着许清宜平坦的肚子道:“你进门也有些日子了,确实该拜拜送子娘娘,免得叫老夫人好等。”
许清宜也不急,笑道:“婆婆教训得是,如今弟妹也进门了,就看看清宜和弟妹谁先怀上。”
谁不知道谢淮安和真阳郡主是假夫妻,人家郡主根本不想给谢淮安生孩子。
侯夫人挖苦许清宜不成,反倒自己气得脸色铁青,就愤愤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肃王府,门庭若市,来了好些人。
平阳侯府的车驾刚抵达,公主府的车驾也来了。
“熙宁公主驾到”太监尖着嗓子唱道。
真阳郡主顿时满脸惊讶,因为她记得,王府并没有邀请熙宁公主。
忽然,她将目光移到正在下马车的许清宜身上,怀疑是许清宜将熙宁公主找来的。
不过那又如何?
搬救兵也没用!
许清宜也听见熙宁公主来了,连忙带着临哥儿过去打招呼。
她寻思着,这位才是真公主,哪怕将来恭王登基,也碍不着公主继续尊荣。
若是临哥儿入了熙宁公主的眼,大抵就不会受到真阳郡主的蛊惑。
那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她希望自己的好大儿拎清楚。
“给熙宁公主殿下请安,殿下万福。”许清宜笑吟吟地福身,得到熙宁公主的颔首,便迫不及待地将临哥儿让到前面:“临哥儿,快给你表姑请安。”
又转头对熙宁公主积极地介绍道:“公主,这是韫之的长子临哥儿,颇有才情,月底就要参加院试呢。”
临哥儿总有种母亲在推销自己的感觉,大抵是错觉?
他心中疑惑,表面四平八稳地行了一礼:“谢临见过表姑,给表姑请安。”
“嗯。”熙宁公主打量临哥儿两眼,觉得这孩子的样貌气质,都是不错的,勉强当得起谢韫之的养子,便难得笑笑:“本公主也曾听你爹提过,你爱读书。”
“是啊,临哥儿特别有天赋。”许清宜在一旁笑得灿烂,任谁都看不出来,她面对的是自己丈夫的爱慕者。
这一幕,惹得临哥儿频频侧目。
那种母亲其实不在乎爹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