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ande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人，眼底复杂的情绪翻滚。
但他还是出于礼貌和教养，跟谢砚驰握了下手，“你好，我是Toande。”
“我知道，在家的时候听公主提起过，你们是同一个舞团的同事。”谢砚驰故意加重后面两个字。
“我们坐下聊。”他拉着慕允初在旁边的餐桌前坐下，反客为主，“今晚这顿饭我来请。”
Toande拒绝，“这不行，说好的是我请客。”
谢砚驰并不打算退让，“客不带客，我们既然是两个人一起来的，那这顿饭理应是我们来请。”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Toande想不出再拒绝的理由。
点完餐，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慕允初身上，“Anais，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有男朋友。”
慕允初细白的手指握住面前的透明玻璃杯，“我们今天刚在一起。”
谢砚驰补一句，“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闻言，Toande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皮笑肉不笑。
“我的荣幸”这句话他真说不出口，他情愿自己是蒙在鼓里的，这样他还觉得自己的追求道路是有盼头的，迟早能打动她。
他继续问：“你男朋友也居住在巴黎？”
谢砚驰回答了他，“不是。”
Toande：“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砚驰有问必答，“她休假回国认识的。”
听到他的话，Toande像是吞了黄莲，满心苦涩。
他进舞团三年了，也就是说他跟Anais认识了三年，他喜欢了她三年。
竟然比不过他们刚认识几个月的。
他话中有话地说，“异国恋是很难熬、很辛苦的。”
都是人精，谢砚驰哪能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他反问，“你谈过异国恋？”
Toande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没有。”
“那你刚才的结论是从何而来？”谢砚驰握着慕允初的手放在桌面上，“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这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Toande一时间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空气弥漫着一丝尴尬，慕允初不得不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快吃饭吧，边吃边聊。”
她又将自己面前的那份鸽子惠灵顿分一半给身边的男人，“你尝尝，这是他们这家餐厅的主打菜。”
谢砚驰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谢谢公主。”
这一幕放在Toande眼里，很是刺眼。
“你准备在巴黎待多久。”他问谢砚驰。
看似平常的问题，其实暗藏私心。
“你很关心我？”谢砚驰没答反问。
接着，他语气半开玩笑地说：“这可不行，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谢砚驰巧妙地避开了他的问题，还顺带宣示了一下主权。
想趁着他离开了，继续对他女朋友动心思，他能不知道？
他就偏不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猜。
这顿饭表面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