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账中,太子又来信了。
樊龙都不用看,就知道太子是在催促,尽快把南羽干掉。
打开后,果然就是太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说樊龙办事不力,除掉南羽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然后又是催促樊龙尽快动手。
樊龙无奈苦笑,他也头疼得紧。
南羽根本不露马脚。
而且,南羽在士兵们中的口碑也很高。
总不能随便给南羽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将其砍掉吧?
那样,众将领不服,士兵们更是不服。
这时,樊龙听见外面有些喧哗。
出去一看,士兵们七嘴八舌在议论着什么?
随后,樊龙的目光注意到了几车的粮食。
樊龙眉头一皱:“军粮到了?督粮官在哪?为何不来见本将军。”
这时,樊玮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爹,南羽老弟说请咱们吃肉喝酒呢!”
“这些粮食和肉,都是南羽自己掏银子去白诹城里买的,说是要犒劳帐下士兵,还要请咱们吃烤全羊。”
樊玮美滋滋的,丝毫没意识到不对。
樊龙却脸色一变。
南羽这是要收买军心的节奏啊!
樊龙气得给了樊玮一脚:“你这逆子!让你和南羽保持距离,你偏不听!还老弟,还吃肉?”
“我看你蠢得像头猪一样,迟早被给南羽吃了!”
樊玮十分不解,甚至有些委屈:“南羽私掏腰包犒劳士兵,还请我们吃肉,这不是好事吗?又不要你出银子……”
“他这是在收买军心!”
樊龙气得胸脯剧烈颤抖,“走,跟我去见南羽!”
樊龙、樊玮来到南羽所属营帐,见士兵全部兴高采烈,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见到南羽,樊龙直接厉声质问:
“南将军,你去筹措军粮,竟然不上报于我?”
“这是军营!你目无军纪、无法无天、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樊将军此言何意?”
南羽道:“这是我自己掏银子买的粮食,为的是犒劳大伙,没有哪一条军纪规定不能自掏腰包请大伙吃饭吧?”
“我既没贪污军饷,也没有违反军纪,而且士兵们都很开心,何罪之有?”
南羽早猜到樊龙会来兴师问罪,所以早就准备好说辞。
樊玮也帮腔道:“对呀,爹,南将军也是一片好心……”
樊龙一巴掌呼过去,“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说话,你滚一边去!”
“爹,你为何打我?”樊玮被扇懵逼了。
樊龙简直都要气炸了,他儿子不帮他说话,反而帮着一个外人。
关键在士兵们看来,樊玮与南羽走得很近!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蠢的东西!
连避嫌都不知道!
紧接着,樊龙怒目圆瞪:“南将军,果真是财大气粗啊!”
“小兔崽子,还不跟我回帐?”
樊龙冷哼一声,带着樊玮转身离去。
樊龙的确不好说什么。
明知南羽是在笼络军心,但压根没办法。
总不能阻止别人请客吧?
当天夜里,南羽帐下士兵吃了大饼,喝了羊汤,一个个心满意足、载歌载舞。
这可把其他营帐只能喝粥的士兵们给羡慕坏了。
甚至士兵来报,有其他营帐的士兵,偷偷跑来南羽帐下蹭饭。
南羽知道了,也并未阻止。
买的粮食,足够所有士兵饱餐一顿。
南羽自制了一个大型烧烤架,搞了一只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