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李如卫的福,魏己前脚刚跟陈守说自己准备过去,后脚吴准就收到通知,将他们带到了小型停机坪上。
四人座直升机塞得满满当当,
“好了,你哥哥和这狗都强壮的很,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医师满意的点点头,深觉自己的针脚缝合的十分漂亮。
只是要给少年的金豆子找零,他是万万舍不得的:“一会儿我老婆珍妮会送吃的过来,你们就先踏实住着,有什么需要就和她提,我还得去给母牛接生呢。”
珍妮可是个会持家的好婆娘,无论是想要赖账的妇人、还是执意要杀价的同乡都搞得定,更何况这么个慌乱的小少年了。
他这点小心思哈特看得出,却也不甚在意,这样的金豆子他行囊里、裤腿中甚至怀里还藏了很多,只要能将希尔兹完完整整的治好,再花一些也没有所谓。
空气中灼烧皮肉的味道还未散去,哈特看向床上皱紧眉头的希尔兹,不由自主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人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却已经能够佩剑行走、还能使出那样厉害的招式,最要紧能够这样天真赤诚的长大。
无一不说明希尔兹有着相当不错的家境,和极其光明的未来。
“好险,差一点就因为我被毁掉了。”少年抬手想要揉开他的眉心,顿了顿还是摸上了金币热乎乎的狗头。
他的亲近似乎总是会带来不幸,等希尔兹醒来之后,还是把话说开各自上路为好。
“小家伙别害怕,你哥哥用了最好的伤药,保准一点事都不会有~”
珍妮撩开帘子走进了屋内,看在罩衣内兜那颗金豆子的份上,眼角眉梢都是热情的笑意:“一大早也没准备什么,喝点热牛奶吃面包吧。”
哈特连忙起身接过东西,乖巧的请求道:“珍妮小姐,能否麻烦您烧些热水,让我和哥哥清洗一下?”
珍妮年轻时颇有姿色,嫁给医师之后日子顺遂、也的确风韵犹存,但她的大女儿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被错认为“小姐”显然是恭维之言。
尽管过分虚假,但听在耳朵里倒是的确受用
“哈哈哈,这孩子真是会说话,我都已经是你母亲的年纪了,还说什么小姐……”
珍妮开朗的笑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登时堆起细纹:“热水一会儿就送来,再找一身衣服给你哥哥穿上。”
希尔兹的衣服连着伤口,处理的时候全被剪碎了,隔着布单子还能依稀看出健硕肌肉的轮廓,珍妮忍不住瞟了又瞟,这才捂嘴笑着离开了。
不过很快,她便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还捎带着拿来了一张厚实的布巾、一身宽大的旧衣和一把锋利的剃刀。
“你哥哥脸上有伤,将胡子刮了好上药。”她将剃刀塞在哈特手里说道。
但剃胡子这件事对于哈特而言实在陌生,剃刀又锋利的过分,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珍妮,希望她能给予一点额外的帮助。
面对少年的求助,珍妮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但最终还是惋惜的摆摆手道:“我家丈夫实在是小心眼,这活还得你自己来。”
说完便一挑帘子,又出去忙活其他的事了。
哈特只得认命的先自己洗了手脸,然后略带别扭的掀开被单,避开伤处为希尔兹擦身,再生疏的刮去他脸上凌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