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能直接提醒父亲有流民进入京城,随时有断粮的可能。
她只在信中说今年流年不利,天作不详,恐有大事发生,江太傅须得未雨绸缪,多囤些粮食。
把写好的信交给慧兰,江慕好再三叮嘱:“一定要办得隐蔽些,不可让这封信落入外人之手。”
“小姐您放心吧。”
慧兰双手握拳,做隐忍状。
光是提醒父亲还不够,这么多百姓总要有个容身之处。
江慕好思来想去,恐怕能解决这件事的只有顾承靖。
她又提笔写下第二封信。
这封信的口吻要比第一封信生硬许多,不过符合她和顾承靖的身份。
她在信中向顾承靖提起京中流民暴增的事,百般暗示顾承靖调查背后的原因,之后的事情便不再管了。
该提醒的,她可都提醒了。
江慕好离开府里没带云尚,专门留下她看家。
云尚将茶壶放下,神秘兮兮地说:“小姐,我听说乔念慈去见了侯爷好几次,侯爷都不肯见她呢!看来这次她真的要失宠了。”
“是么,怎么个不见法?可有亲自赶她走?”
这可把云尚问住了,毕竟她也是道听途说。
“奴婢不知。”
江慕好抱着看戏的心情在花园的凉亭里坐着,这儿离燕青樾的书房近,离乔念慈的小院也近,若是有什么动静,一听便知。
如云尚所说,乔念慈又来见燕青樾了。
这次她脚步匆匆,不顾一旁的丫鬟提醒肚子,快步跑向燕青樾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