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寒冬的天气里面，他汗流浃背了。
“你和妮莉说了什么？”西泽语气相当轻、相当温和地说道。
像是一片平静的死海。
是想要利用妮莉吗？
教廷的人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好。
太善良、太好说话了。
这么说吧，如果天塌下来了，普通人会想着：反正有高个子顶着，轮不到我。
稍微有点责任心、有能力的人会想着：我能帮上一点忙吗？
而教廷的人则不会这样。
如果她有能力的话，她就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高个子，她会第一个上。
如果她没有能力的话，她会去努力、会去变强，不论需不需要她，她会努力想办法成为那个高个子。
有的人总是会觉得，圣母这个词是个贬义词。
但是不是的。
圣母从来就是个褒义词，只有圣母婊会是个贬义词。
毕竟这是个“我来助你！！”和“你快去帮帮他！”的区别。
一旁的奥恩四世就坐在旁边，他也不得不被西泽的威势压迫。
“咳咳，不用着急，西泽——我就这么称呼你吧，先让索灵说完。”
奥恩四世身上的魔力扩散开来，在索灵的身边形成了一道屏障，让他不被接着按着。
“呼——呵——”索灵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有汗水流出。
他刚刚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这股气势压死了。
和他的那个妹妹不同，他在职业者这条路上没有什么天赋，由于他的皇子身份，他从来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味道。
这对他来说是相当新奇的体验。
甚至让他有些......着迷。
“我、我只是和妮莉殿下说了这个计划而已，没有直接请求她的帮助，只是如果您愿意帮助我们的话，想问问妮莉圣女是否会愿意一起出手。”索灵胸口中的气还没有捋顺，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回应他的，是西泽的沉默。
索灵发誓，他感觉他刚刚看到的就是龙的瞳孔吧，里面还有金色的熔岩在流动。
不，说不定那就是神的瞳孔。
他的喉结动了动，吞下去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