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鸿无奈地看着裴宽跟王大川。
这还让自己怎么管理公司？
“走。”
方纵一拍王大川的肩膀：“咱们去研究研究，报名哪些电影节比较合适。”
他此时已经非常想快点让别人骂自己崇洋媚外了。
王大川收起手机，还从零食区拿了一大堆零食后，才跟着裴宽离开。
一同离开的，还有在公司闲了好几天的尤云丹。
“想休息就休息吧。”
余飞鸿叹口气：“裴总的吩咐，你们照做就是了。”
反正赔钱也是裴宽的钱，说不定自己没多久就又要找工作了。
这些富二代创业，就是这么天真和不靠谱。
但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那就还是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想到此处，便开始吩咐人事去挖人。
“余总，你确定是要这样的人？”
人事总监白小梅有些发愣，这确定是招人的条件，而不是裁人的条件？
明明这种人根本就不是适合拍电影了。
“确定。”
余飞鸿也有些无奈：“裴总就是想要这样的人。”
“天才的想法总是与常人不同。”白小梅只能这么理解。
而余飞鸿也一脸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是。”
这些匪夷所思的要求，没有两斤脑血栓的人根本想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裴宽想要这些人做什么？
……
一间出租屋内，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房间极为凌乱。
到处都是被扔在地上的纸稿。
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胡子拉碴地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郭栋已经躺在沙发上一天了，什么都没有做。
内心充满挫败感，自从当了导演之后，拍摄的作品都被市场评为不及格。
甚至在艺术片盛行的蓝星，他的电影票房都属于垫底的存在。
公司昨天通知他，不用去上班了。
他也拿着剧本找了一些投资人，根本没人看好他，都认为他是票房毒药。
那些商家，都不愿意在他的电影里做植入。
明显是个亏本的植入，商家们也不傻。
此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眼神里又是一丝痛楚闪过。
但还是咬牙接通了电话：“喂，妈。”
“儿子，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打电话了？”对面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郭栋咬了咬牙，故作轻松道：“我这几天正在拍戏，忙得很。”
“好好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啊。”他母亲慢悠悠说道：“你上次打来的钱，还有不少，我们也花不完。”
“我今天让你爸又给你打过去了，你看看有没有到账。”
郭栋喉咙蠕动几下，挤出声音：“妈，我想回……”
话说了一半，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他拿开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整理一下心情，小声道：“妈，我等会给你回电话，现在有点忙。”
“好。”他母亲声音里有些无奈：“你要是忙，就不用回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