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宽，是我。”
手机听筒里传来楚楚可怜的声音，让裴宽更加心烦。
“一大早给我打什么电话？真晦气！”
直接挂断了苏媚儿打来的电话。
“宽哥，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王大川有些想不通：“你写的剧本，拉来的投资，短剧赚了钱，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背后的投资人肯定会给你追加投资的，以后找投资可就简单了。”
“我自己就是投资人！”
裴宽没好气地说道：“这笔钱是我的。”
“什么？”
王大川一惊，随后还是疑惑不已：“你自己的钱不是更好吗？赚下来的钱都是你的！”
“我这……”
裴宽也不好解释，只能摆摆手：“这次是意外，下一次不一定好用了。”
“裴宽！是我！媚儿！”
忽然楼下传来女人高喊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王大川走到窗边往下一看，面带古怪之意地回头：“宽哥，苏媚儿在楼下找你。”
“不理她！”
裴宽心里正烦，琢磨着下一部剧该如何赔钱。
“好吧。”
王大川见裴宽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在烦苏媚儿，便转移话题。
“宽哥，本来在片场的时候，我跟演员们还想改改剧本台词。”
“但幸好没改，还是你这原始版本的台词好。”
“要是按照我们改的台词跟剧本，说不定就赔了。”
“你说什么？”
裴宽一愣：“你们能改剧本？”
“能啊。”
王大川有些不理解：“但是我们没改。”
裴宽好像明白了什么。
系统规则里，自己是不能瞎改剧本的。
但主创团队却不在这个限制范围内。
因为改剧本和改台词，是导演跟演员的权利，也是他们为了作品做的改动。
主观上算不上恶意修改剧本，所以系统不限制他们。
“你们就应该根据自己的想法改嘛。”
裴宽有些悔不当初：“我这版短剧根本没有什么内涵，也没有艺术感，你们就应该听从内心的想法嘛。”
“可是我怕赔了。”
王大川有些不自信：“我的水平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前世的王大川在毕业之后，在各个剧组内做了几年副导演。
说是副导演，但其实也就是剧组里的牛马。
在浪费了几年时间后，才幡然醒悟，退出了影视圈，找了一个工厂打螺丝去了。
裴宽自然是看中他这一点，虽然是导演系毕业的，但一点导演能力都没有。
只能是勉强混个毕业证的水平。
“大川，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
裴宽语重心长地说道：“学习会把你的头脑僵化，你应该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导演。”
“该改剧本就改，该骂演员就骂！”
“别担心赔钱不赔钱，那是我的事，是投资人的事。”
“你要做的，就是你拿出全部的本事，按照你的想法拍摄作品。”
裴宽现在做的，就是要让王大川建立自信。
只要他自信起来，相信自己能改好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