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看着一切，眼神戏谑。
岩神默默的望着风神，风神的表情里闪过惊恐，像是还没有从幻境中醒悟过来那般。他没忍住拍了拍风神的肩膀，声音仍旧如同往日那般平静：
“不管你在幻境之中见到了什么，都不要当真，这都是天理所迷惑你的手段。”
风神喘着粗气，抬眸朝他望来，眼眶周围已经变得湿漉漉，那双美丽的，时常会透露出欣喜与期待的眼中，似乎有着流水的华光。
真是奇怪，看向人时时常带笑，在此刻望向钟离时，竟然会让人觉得他在哭泣。
“那……摩拉克斯，你在幻境之中梦到了什么？”
“我……”
摩拉克斯微不可察的一顿，他梦到的……
是风神。
天理深知寻常的幻境已经不能将他迷惑，于是并没有选择对付其他神明的手段来对付他…没有往日的故友复活的戏码，只是……
是他和巴巴托斯的大婚。
那个几乎不可能，但是却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年是如此的真实，笑起来时露出一个虎牙，天真无邪般的笑容几乎将他的心脏无意间攥紧。
神，应该是不能被情爱所阻拦的。
可是下意识的，摩拉克斯还是为之一愣。
他看到风神对着他歪着头微笑，二人身上穿着件红色的婚服，上面用金子绣成的“双喜”，少年还曾经和他抱怨头饰太重，想让老爷子给他揉揉脖子的想法——
太真实了，一切都太真实了。
甚至岩枪刺破肉体的真实也不像是虚构的，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惊讶的瞪大双眼，还在询问他掏出岩枪是不是要耍耍花枪表演节目，可下一秒，那柄岩枪却猛然刺穿了自己的身躯！
鲜血像是断了线般涌了出来，少年被化了妆的美丽小脸上闪过不解，迷茫，最后是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好痛……”
颤抖着身躯倒在了婚床上，本就鲜红的嫁衣被血浸湿，摩拉克斯内心艰难的闭上了眼睛。还要装作一副厌恶的表情——
“真恶心。”
“天理，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天理静静的看着他，笑眯眯的开口：
“不是哦，这是我与你和巴巴托斯精心准备的礼物哦——他是真实存在的。”
话音刚落，摩拉克斯手里的枪猛然坠地，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