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嫂熟练的补救,焦味也彻底消失了。
等她想起要把孩子继续抱回来,就发现祁宴川拿着个芦苇杆塞祁旺嘴里,空心芦苇杆的另外一头是一碗白花花的东西。
牛、牛乳?
“这哪儿来的!”祁大嫂虽然恨死了无作为还恋爱脑的祁宴川,倒是不会觉得祁宴川是会毒杀她孩子的,此刻闻了闻那白色的液体,只觉得清甜芬芳,带着一股奶味。
祁宴川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认识个人,她给的、”
祁大嫂不信,非要究根问底。
生怕祁宴川是又卷入什么事情里去。
祁宴川视线移动,发现了桌上精编小篮子。“是我拿了家里两个篮子,那人喜欢,愿意用吃的,换我们家的篮子筐子什么的,大嫂,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拿了家里备用的篮子。”
祁大嫂再次懵逼,不是,就一点竹片割出来的细条编制的篮子筐子,农家会的人多不胜数,咋有人傻乎乎的拿吃的换?
“反正,她就是喜欢,嫂子家里还有吗,我明后天还拿去换。”
祁大嫂把孩子接过来,慢慢喂了那一碗奶,见祁旺伸手,还想再喝点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点希望。
“拿吧,家里没用过的,都给人拿去,不够的话我再和你大哥编,也别坑人家,其实这个也不值得几个钱。”
都穷到这个地步了,面对明显占便宜的兑换,祁大嫂却还是守得住本心。
见她一点米一碗奶就已经觉得受之有愧,祁宴川更不敢一次性把好东西掏出来了,于是就今天拿个篮子,换两条尿戒子回来,明日又拿一个筐子,换来三斤米,一罐子祁旺喝的乳粉。
转眼就是七日,那三百斤米,只掉了层皮,大部分都还只能躺在枯枝枯叶下。
可山里却越来越不太平。
有久居深山的山民越界,来到了村子的边缘,只为用皮毛和林间兽类来换取米粮。
也有嫁到北边村落的出嫁女,携带夫家回来吃娘家。
沈家这边,老爷子看着地里头所剩不多的收获,终于是不抱侥幸,约定两日内收完粮食,做好囤粮的准备。
沈有田又去了一趟镇上。
还没进城,就被要求给两文钱,否则不给进。
以前附近的村民进出可是不要钱的。
进城费就算了,还不许人买走超过五斤的粮,超出就要扣押。
米铺里的次等米已经七百文了。
听说最近还打算多征收附近村落的粮食税收。
沈有田回来一说,家里立刻乱糟糟的讨论起来。
这明显不对劲的,眼看着村子里的粮食收上来的不多,城里粮食价格又这么涨,最后叠加一个增税的可能,那不是完犊子么!
沈老爷子能下决心更早点收粮食,却下不了决定现在就走。
恐怕,还是需要一个推力。
沈家在不断煎熬的过程里,沈盈并没有当显眼包出来大包大揽,而是和村长家的闺女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