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术是禁术，倘若泄露出去，棠梨也会被学宫问罪。
眼下，得想办法瞒过去。”柳清水沉声道。
握着江芷棠的手，看着顶着柳小满面容，却形容枯槁的女儿，叶茗不由得心疼万分。
她忍不住横了一眼凤众人，埋怨道：
“你们的算盘打得倒是响亮，哄着棠梨使用换心术，却由着那个死小子躲起来。
还妄想我们替你们遮掩过去？”
江宇文接过话来，皱眉说道：
“现在虽不是算账的时候，不过，也请柳宗主给一句实话。
柳小满做的这些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你们当真不知情吗？”
一向清冷的柳清水脸色凝重，轻叹一声，
“是我们教子无方。”
坐在一旁的凤桢，忽然插嘴问道：
“小满会躲到哪里去？”
想了一下，柳清水沉声道：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跟着丹离，回到了阿素那城。”
传言中，魔族的王城。
“他去哪里做什么？丹离又是谁？”叶茗急道。
柳清水眉心微蹙，长叹一口气后，才把丹离的身份和盘托出。
听闻此言，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让小满，认一个大魔头为义父？究竟想干嘛？”
“为了稳住丹离，不让战火从阿素那城烧出来，祸及无辜。”
柳清水十分无奈，不得已把曾经的往事，简要讲述了一遍。
“当年，诛杀狼妖一族的时候，我与丹离利益一致，尚能携手共商大计。
但随着狼妖一族，被杀得一干二净。
我们之间的分歧，也就无法回避。
魔族的力量十分强大，只有维持着一盘散沙的状态，才不会对北川，以及中原造成威胁。”
长叹一声后，他又续道：
“当年，我们哄着丹离，想尽办法才从王城逃脱出来。
如今，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竟会让他产生了回去的念头。
也不知道他给小满，许诺了什么条件。
让这孩子，不顾一切地跟着他，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为何这么笃定，他们一定是回到阿素那城呢？”沉吟片刻，江宇文直接问道。
“枭鸟。
要想翻越北川和魔族的地界，又不容易引人怀疑，骑着枭鸟是最直接，也是最简便的方式。”
柳清水言简意赅。
“小满，为何要自甘堕落，当魔族呢？”凤桢的眉头皱得简直要拧出水来，幽幽地问道。
“还不是怪你，硬是要拆散他和棠梨，逼着他娶楼一弦。”
叶茗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硬怼。
听闻此言，心如缟素的江芷棠抬起头，低声说道：
“与凤宗主无关，他单纯只想变得更强。
他说，
妖族崇尚的法则是，胜者为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阳谋都不值一提。
他还说，若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就非得让自身，先变得更加强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