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被这明目张胆的偏袒激起了反骨,梗着脖子没有反驳,只是声音微弱地说道:“儿臣并没打算对十一动手,是她先冲上来咬了儿臣的手背,儿臣才会不注意扯了十一的头发的!”
江宴川闻言,低头看了江映澄一眼。
他不认为小家伙会因想要报复之前那件事,而指使旁人对江怀安下手,但她一定也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江映澄感受到这道目光,气鼓鼓地撅起了嘴。
【好气哦,父皇竟然真的怀疑澄澄!】
江星燃和林锦书倏而瞪大了双眼。
江映澄嘴撅得老高,那句话不可能是自她口中说出的,可那声音,又分明是属于她的!
江映澄没注意到两人那一瞬间的凝滞,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就对上了江星燃直勾勾的目光。
【不对,要是让父皇继续查下去,没准真的会把七哥揪出来!】
她乌黑的眼球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随后两眼一闭,直直把小脸埋入了江宴川的怀中。
一副被人拆穿了的心虚模样。
【呜呜呜,澄澄保护七哥,父皇要保护澄澄啊!】
江星燃的瞳孔轻颤。
他没想到,江映澄竟然会为了保护他,而主动将这事揽了下来。
他忽然生出了一股冲动:“父皇,星燃——”他想要随意编段谎话,将江映澄从此事之中摘出。
视线对上的瞬间,江星燃又在江宴川的暗示下闭上嘴,默默领着江秋屿和林锦书站到了一边。
江宴川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三人,声音轻缓:“孤只问你,今日到这里来逼问映澄,可是你已掌握了有力的证据?”
江怀安将头埋得更低了。
若是他今日有了证据,又怎可能只对一个小小的伴读下手。
“毫无根据地对手足强行逼供,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江宴川的语调依旧平缓,却不怒自威。
内朝的官员都还在武阳殿等候,他也不愿再在此多做停留:“江怀安目无礼法,罚禁足三月,江云简与江墨年助纣为虐,罚禁足一月,今起执行。”
江怀安满目惊恐地抬头,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
元日的庆典就在这三个月内,届时会有无数使臣进宫参宴,若是他不能在那日出现,朝臣们一定会将这当成是他和他的母妃失宠的信号的!
江怀安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地磕头求饶:“父皇,您再打儿臣的板子吧父皇,儿臣不想禁足啊父皇!”
江宴川却不想再听,抱起江映澄就越过仍在不停磕头的江怀安,朝着门外的方向缓步走着。
“摆驾。”
长顺公公应“诺”之后,还大着胆子朝着江映澄瞅了两眼。
小公主方才的哭嚎声那般凄厉,他总担心她是真的受了伤。
而后,他就对上了小家伙偷偷探出来的狡黠视线。
【耶耶耶,今天可以逃课啦!】
长顺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