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将鼻子也哭红了,显得好不可怜,叫人怜爱。
若是叫心疼她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怕是心都搅成一团,哪里还能受的了,赶忙搂紧怀里疼爱。
只是显而易见,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有人吗?有人在这吗?”清脆悦耳的女声在这片不大的园子中回响。
无人应答,寂静的叫人害怕。
越想迎春越是难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只晓得自己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瞧见不远处有一潭泉水,迎春喝了些泉水,只是肚中仍然饥饿难耐。
树上的桃儿瘦小又稀少,瞧这模样,叫人觉得许是酸涩无比。
只是饿的很了,那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
小迎春踮起脚尖,从树上摘了一个桃,那桃儿不似它外表这般闻起来倒是芳香扑鼻。
一只小桃下肚,舒缓了肚中的难受,害怕一辈子都待在这个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别的什么地界的地方,她认真的将那桃核埋入地里,用手捧着泉水为田地里的两棵果树浇灌。
来来去去多回,大抵是觉得够了,迎春便停了手。
因为困顿,迎春靠在桃树下,再次闭上了眼睛好似进入了梦乡。
再次听到声响时,便是耳边闹着司棋慌张的当众叫声。
“二姑娘,二姑娘,快醒醒呀。”
“姑娘,你等等,我去找大夫。”
迎春想要说些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的话,可是眼睛确是睁不开半分,更别提发出声音了。
待到大夫到了,府里头的其他主事人这才到了,可想而知床上那个高烧不退的小姑娘该有多不受重视。
司棋着急的看着眼前的大夫,希望从他口中得到自家姑娘没有大碍的消息。
“要是在迟些发现,恐怕好好的小姑娘就要烧成傻子了。”
那大夫在京中除却宫里头的太医就是他的医术最好,时常给大户人家的看病问诊。
瞧见那幔帐里头小小的身子,心中满是对于迎春的疼惜。
好歹出生大户人家,可是这瞧着,病的这般重了才请大夫,且除了一个小丫鬟,这里连个主事人都没有。
“你家姑娘定然是身子早些时候便不利索了,怎得现在才请大夫?”
“王妈子说了不碍事,过两日就好了。”
司棋也还只是个小姑娘,听到大夫的诘问有些慌神,忙不迭的解释道。
王婆子上下管着他们这些小姑娘,对于姑娘也不甚尊重,她年纪尚小,总是气不过,姑娘便说莫要管她。
可是王婆子许是知晓姑娘的性子,愈加肆无忌惮了.
她是个机灵的,知道这或许是个机会,要是借着此事,将王婆子弄走了,她和小姐的日子就好过的多了。
那老不羞的,然后怕不是要自己当主子。
李大夫开了药,吩咐人去煎药,对着这唯一一个在屋子里头的小丫鬟叮嘱道:“你家小姐以后就算是没烧傻,身子骨也比不得从前了,然后还需要精细些照料。”
司棋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声音也带着些嘶哑,她心里满是愧疚:“谢谢李大夫,我记下了。”
“都怨我,要是我坚持给小姐找大夫就好了。”
到这时候邢夫人,王二奶奶这才过来了。
听闻消息的贾母也来了,进门前就听见大夫的话,被人扶着坐在上榻,而出府的王婆子姗姗来迟,看见这般动静吓的双腿发软。
“老天爷,这叫什么事。“
”王婆子,迎春病了这般重,你是这院子的管事人,你说这事情怎么处理?”
府里的姑娘病重,差点人就没了,这件事掀起了极小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下来。
而被撵走的王婆子依旧想要找到迎春,叫她把自己弄回来。
那日,王婆子死命哀求,念叨着二小姐没了自己是不成的,当重病在床的迎春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只是从那里以后,迎春便好似被那场病坏了身子,愈发体弱,等闲时间并不出门,一味的在院子里绣花读书。
渐渐地,府里其他姑娘也极少与她往来了,宝玉更是忘记了这个二姐姐。
但是司棋晓得,她们的姑娘就像是一颗珠宝,不曾显露,否则必定惊艳世人。
而姑娘那人女子都倾心的容貌需要世间一等伟岸的男子来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