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听着十多年前的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难怪初宁的精神识海里会居住着一个灵魂，原来竟然是这种来历。
“后来经过多次寻找才发现，初宁缺失的灵魂，就在无尽长廊。”
项暮情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所以当年晏卿要去无尽长廊历练，我才没有阻止。”
不过项暮情并没有把自己是鹿瑾瑜的事告诉冰夷，毕竟冰夷知道了，也就代表夜初宁知道了。
冰夷闻言点了点头:“难怪你会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然后呢？你们找到初宁缺失的灵魂了吗？”
“找到了。”项暮情放下茶杯，“只是，那灵魂已经修炼出了自己的意识，不愿意再回归初宁的身体了。”
所以才需要夜初宁亲自去走一趟。
“已经修炼出了自己的意识？”冰夷眉头微皱，“那初宁岂不是危险了？”
毕竟，有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意识，成为另一个人的灵魂呢？
“所以才需要他亲自去。”项暮情有些无奈，“毕竟，那是他缺失的灵魂，他必须要自己去面对。”
“……”冰夷犹豫了好大一会，还是选择询问，“你的灵魂……是怎么回事？”
“正常现象，我有解决的办法。”
“好吧。”冰夷只能无奈的说，“不过你放心初宁一人去无尽长廊？”
“不是有你在吗？”
“这么相信我？”
项暮情闻言也只是笑了笑:“你以为你的身份我不知道吗？冰之龙主。”
“你！”冰夷瞳孔微缩，满脸的震惊，“你怎么知道？！”
“虽然那些存在的踪迹几乎都被抹去了，但是只要用心，还是能查到的。”
项暮情看似平常的说:“而瑶光海域，曾经恰好是神之墓场。”
“你！”冰夷看着项暮情，眼中满是警惕，“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项暮情看着冰夷的样子，有些好笑，“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只是灵魂比较特殊，所以才能查到一些别人查不到的东西。
看着项暮情的样子，冰夷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而且项暮情的灵魂之力明明很微弱，但他刚刚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心悸的气息！
见冰夷分神时，项暮情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初宁就交给你了，务必护他安全。”
说完，项暮情就站起身，离开了浮生殿。
冰夷看着项暮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浮生殿外，话在心里憋了很久的幻翼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
项暮情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祂说:“大概是……不舍得吧。”
“不舍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注定要离开，只希望他们未来的路，能更好走。”
幻翼看着项暮情，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幻翼只能说一句:“你的灵魂……”
“无碍。”项暮情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
幻翼闻言沉默了。
祂现在越发看不懂项暮情了。
祂有时候觉得项暮情知道很多，可是有时候，祂又觉得项暮情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矛盾又复杂。
“走了。”
项暮情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幻翼看着项暮情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
夜初宁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冰夷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
“冰夷？”
“醒了？”冰夷放下书，走到床边，“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