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说到这里,转而对常贺问道:“父皇让你出来做什么?你如何找到这里来了?你是接的什么任务?”
常贺急道:“皇上宣您进宫!”
刘梦棣连忙摆手说道:“不去不去!去了定又是让我去弄桑农那档子事,我一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在朝中说什么都不算数,更没人听我的。即使桑农要的只是一个承诺,朝中的朝臣们哪一个会配合我?这事我不管!”
“六爷!皇上宣您,您若是不去的话……”
“就说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清,在卧床休息……”
常贺为难地说:“臣是在这薛青园里找着的您,这么多将士看到了,我想给您把这个谎圆过来都不可能呀!您知道的,我在禁军里说话也不怎么顶用,这些人其实都只听薛大统领的,他一过问,您什么事情都漏了!”
刘梦棣却是说道:“这事不对呀!要只是宣诏我进宫,你带这么多人来做甚?”
常贺一脸懵逼地说:“不知道呀!”
“什么就不知道?人是你带来的,你说你不知道?”
常贺马上解释道:“薛提统的手令上是这么写的,我就是依令带的人马出来,别的我却是什么也不清楚了!”
“阿?父皇让你带几千人马出来宣我进宫?我这是犯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了么?”
“六爷您慎言!灭谁族也不能灭您呀,难不成还把皇上给……”
“行了行了,手令呢?你可别说你没有带在身上!”
“自是要带在身上的,没有这些东西伴身,那就是无旨……”
刘梦棣气道:“给我给我,哪里来的那些废话!”
刘梦棣说着伸出了手去,常贺连忙转身向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一名亲卫走了过来,从挎包里拿出了另一个麻布包,就递了上去。
没等常贺把东西接过来,刘梦棣上前就给抢到了手中。
他从麻布包里拿出了一份由油纸包着的手令,在看过之后却是皱起了眉头来。
常贺说道:“六爷您识得字,自是能看得清,我没说错吧。手令上就是让我带着这么多人马来寻您的,哦,还有一份圣旨,要是没这东西,就算有薛提统的手令,我也调不出这么多人马来!”
刘梦棣深吸了口气,疑问道:“就只是来宣我进宫?没说我如果不从,就派兵抄五叶庄什么的?”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情!六爷您平日里再胡闹,那也只是胡闹而已。胡闹能算得上什么罪过呀?皇上不至于如此。”
刘梦棣轻轻地摇了摇头,百思不得骑姐。
而后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薛青园的?”
常贺马上应道:“皇上还有一份口谕,说若是找不着您,就去找兵部的蒋侍郎,他一定知道您的下落!我可没敢直接带这么多人去您的五叶庄,怕引起您的误会。我是先去找的蒋侍郎,我是觉得,最好是让蒋侍郎先与您说一声,这样我也不算是得罪六爷您。蒋侍郎死都不愿意出面找您,后来我拿出圣旨他这才去的五叶庄,而后……”
刘梦棣摇头说道:“我五叶庄里的人不可能会把我的行踪与你说的!”
“是,五叶庄里的人什么都没说,我正着急呢,有一个兵部的小厮来报,说是您带着人来薛青园了,所以臣就到这里来找您了!”
刘梦棣之所以要问得这么细,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行为目的到底有没有被别的什么人看出来。
现在看来蒋宗宪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来薛青园是来做什么的,要不然蒋宗宪应该会与常贺一起直接过来。
刘梦棣一边想事一边问道:“蒋宗宪不是藏起来了么?年前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在家里呢,哪也没去,还胖了一些!”
刘梦棣又问道:“父皇没让你去平那桑农之乱?”
“没有!就只是下了旨意让臣宣您进宫,您放心,没说要绑您去,也没说别的。”
“没说别的?”
“就是……就是……反正皇上好像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找您进宫而已。“
平日里极为了解皇帝刘泷的刘梦棣此时却是有些发懵,完全弄不明白刘泷这是要闹什么。
他想了想,又问道:“除除外禁军里还出动了什么人马?”
“没有呀!什么人也没出动,就只有我带着重玄门的将士出来了。”
重玄门在玄武门以北,也是大明宫最北方的一座宫门。
“你现在在重玄门值守?”
“重玄门和玄武门都是我在值守,这个活轻松,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走动,不像别的城门,各种杂事。”
刘梦棣还是有些不解,他问道:“父皇有没有说,我若是不跟着你进宫会如何?”
“这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