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甲答道:“与你有一定的关系,但却也没多大的关系。我与你其实真就是无怨无仇,我甚至非常欣赏你,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能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时事弄人,逼得我不得不向你下死手呀!”
“逼不得已?我可从来都没害过你!”
“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刘梦棣说到这里心疑了一下,而后说道:“你说的是那件事情?”
“哦?”周元甲好奇地问道:“六爷您想到什么了?”
刘梦棣说道:“你曾去过藏春院!”
往前看,在第一卷五十章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情。
周元甲突然笑了起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么一回事!”
“这不能怪本王,毕竟进了青楼而不狎伎者,的确是会让人心生疑虑。说也也是,你不好女色。虽然你不承认,但本王看得出来你深爱着你的妻子,即使她死了,你也不可能会再爱上别人。所以像你这样重情重义之人是绝无可能去逛青楼的!你去青楼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会见一个什么人,可本王并没查出与你见面之人的身份!”
周元甲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六爷何必又要装这个糊涂?其实你知道与我见面的是什么人!”
“本王真的不知!如果你非要让本王说出一个名字的话,本王想那个人应该是五品宫中正侍、御前职守、掌礼太监安倍吧?本王这也只是猜测,是一点证据也没有。”
周元甲轻笑一声说问道:“六爷即是已经猜出来了,何必又说那样的便宜话呢?”
刘梦棣回答道:“我是刚刚才猜出来的,之前是真的不知晓!猜他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你对父皇那般了解,什么都能算计得到,想来你是知道父皇每天都做了什么。想知道这个就一定得在他身边派一个眼线,且那人的身份还不能低了,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三个人符合你的要求。”
“哦?敢问是哪三个?”
“一个是石原,一个是安倍,另一个是文雄。石原是宫中品级最高的宫人,说是大内总管,是父皇的亲信,但他其实是皇后的人。有父皇的信任与皇后这个靠山在,他根本没必要与别人去私谋什么。至于文雄……呵呵,他的名字与学识并不相符,更直接地说,字他都认不全,你看不上他的。所以我只能想到安倍。说来也是哈!”
“也是什么?”
刘梦棣笑道:“两个从来都没碰过女人的人,愣是谁都不可能能想得到这样的两个人会在青楼里见面!不过我十分好奇,你们为何不在宫中见面,而非要在宫外呢?”
周元甲反问道:“六爷您想不出为什么?”
“之前想不出来,但现在却是想通了。因为宫里有三龙社的眼线!”
“六爷果然就是六爷呀!”
“可他怎么出的宫?他可是掌礼太监呀!”
周元甲应道:“出宫不难,一个伪装而已,何况当时他还拿着皇上的旨意呢!”
刘梦棣好奇地问道:“父皇让一宫人出宫必事?呵呵,这可吓到本王了!宫人只职守于宫中,即使父皇在外面要办点什么事情,也都不可能派宫人出宫,他手上多的是密探与侍卫。我能问一问,他为何出的宫?你们又聊了些什么?”
周元甲笑着应道:“这个就不能与你说了!”
“不能说?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能说?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什么计划不成?”
“当然有!若是什么都被你猜到,那我还能是我?就让我留下最后一点小秘密吧!”
刘梦棣笑道:“以前你见到本王都是称臣的。”
“我又活不过今天,何必再端着呢?”
周元甲话一说完,刘梦录却是开怀得笑了起来:“说得也是呀!对了周尚书,我能不能问一问你是不是发现了我藏春院的秘密?你若是不知道藏春院会记录客人的一言一行,是说不出刚刚那些话来的!”
周元甲看了一眼边上的墓碑,而后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当然知道你藏春院的秘密了!”
“不,你若是一早就知道,绝不可能与安倍在那里见面的。你一定也是后知后觉,难不成是因为陇西县辛适之之女被撞伤之事?”
“六爷您又猜对了!”
刘梦棣好奇地问:“能与我说说么?这个总可以说的吧?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工部花的银子都是我一点点地筹措出来的,户部说是拨款,可又有多少真进了工部的口袋?想要让工部摆脱困境就必须要先做一件事情!”
“让太子党与陇王党争起来?”刘梦棣问了一句。
周元甲笑道:“是!都说二虎相争必有一失,但李荛被安排在户部是用来看着太子党的,所以皇上决不可能让他落马。即是如此,李荛便成为了我动这个手脚的关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