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原本是想将沈琳琅给吓走的,谁知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沈琳琅,而是李琬珺。
李琬珺与罗翰文没有任何交集,她当然不在意罗翰文在与不在。
但在听说刘梦棣与别的什么女人在幽会的时候,那心里便有些着急起来。
虽然她不敢闯入,但还是在犹豫再三之后,在外面说了一句话,以引起刘梦棣的注意。
刘梦棣将李琬珺的手一牵,直接将李琬珺给拉进了殿中,而后又将门虚掩而上。
“爷,您这是……”
李琬珺有些紧张,因为她就不知道刘梦棣想做些什么。
刘梦棣哪里是什么老实人。
他一把将李琬珺的腰给搂了起来,而后轻轻一抱,将她直接就给放在了叠起来的米袋之上。
因为用力过猛,刘梦棣居然轻咳了几声出来。
谁让他伤到的即是胸肺上焦呢,他本就不该去抬那近百斤重的人。
李琬珺一听刘梦棣在咳嗽,连忙问道:“爷,您没事吧?”
“没什么事情,你怎么来了?”刘梦棣柔声问道。
那李琬珺只觉得刘梦棣的身子压了上来,那脸一下子就红了,只是现在殿里有些阴暗,刘梦棣并没有看清李琬珺的表情。
李琬珺侧着头轻声说道:“是家严让我来的……”
李琬珺与秦媱奾在本质上有一定的不同。
那秦媱奾一被刘梦棣逗,脸上就会发红发烫,但李琬珺则因为自身的世家修养,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更或者说,李琬珺被教授的教养即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有失礼仪。
“嗯?”刘梦棣心中一疑,却是问道:“李侍郎让你到粥厂里来?”
“是。”李琬珺又应了一声。
刘梦棣问道:“李侍郎他知道我在粥厂里?”
李琬珺答道:“很多人都知道了。”
“不是!什么叫很多人都知道了?”
李琬珺只得应道:“昨日户部褚尚书送来一份帖子,邀请家严前去赴宴。家严到的时候他们便说起了你受伤之事,而后又说到你弄了好大的排场到了金城坊的粥厂,不知想要做什么。家严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便让身边人回来让我过来看看。他说……他说你必然是会对我什么都说的……”
户部尚书褚文儒是太子党,李荛是陇王党,他们原本是凑不到一处去的。
褚文儒给李荛发帖其实并不是想笼络或是拉拢对方,而只是户部里一个极正常的年节聚会,且这样的聚会还是有惯例可寻的。
这种聚会就是在衙门封印时期,大家都有空闲了,找个时间坐在一起吃顿饭,敞开心扉地聊聊天,更好地团结起来为朝廷出力。
只不过朝廷里所有的事情在经过两到三年的孵化以后就一定会变成教条主义或是形式主义。
这样的聚会当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褚文儒是尚书,这个聚会当然得由他来发起。
户部大部份是太子党,即是部里聚会,不管李荛与孟传臣会不会到场,他这个请帖总是要发出去的。
对于李荛来说,户部因为盐道上的事情被牵扯进了一些人,桑农这边又要闹事,结归起来问题还是在户部这边。
所以李荛就想着借这个机会看看户部一众同僚的心思与意见,然后再合力与皇帝去汇报此事。
所以李荛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的。
当然了,即是闲时聚会,一开始是绝不会说那些正事的,而是从近日在长安城发生的趣事说起。
而这两天最大的事情,即是桑农闹事、刘梦棣被刺。
所以他们说着说着就提起了刘梦棣,自然也有人说到了刘梦棣弄出了好大的排场去粥厂。
于是他们便纷纷议论起了刘梦棣的目的来,李荛为了打探事情,于是便将自己的女儿再次派了出来。
刘梦棣在李琬珺的身上嗅了一下,而后问道:“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家严就是让我过来而已……”
刘梦棣呵呵一笑,站在了身子,不再压着李琬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