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正常毁灭道意消灭的能量，应该会有一部分补充到你自身，刚刚你身体是什么感受？”
经过小天的提醒，林皓才想起这个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
林皓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才惊讶的发现，之前毁灭掉的能量完全没有被他吸收到。
林皓将这一发现告诉小天，听完林皓的讲述，小天之前紧锁的眉头才彻底舒展，
“没有想到你的进步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林皓疑惑，不明白小天是什么意思。
小天没有立马解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毁灭到极致，会迎来什么吗？”
这个问题让林皓一时有些愣住，毁灭到最后？
他不知道小天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可他看着小天严肃的表情，还是老实思考起这个问题。
这是林皓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毁灭到最后，是归零吗？
世界变成虚无？
可随后林皓便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个答案或许没有错，但林皓却觉得不是全部。
随后他转头，不经意的扫过那团新生的火苗。
虽然火苗现在还很弱小，却焕发着勃勃的生机，林皓瞬间顿悟。
“是新生！”
毁灭就意味着新生！
毁灭到极致，就等于新生命的诞生，就像他前世所在的蓝星一样。
五亿多年前寒武纪生命大爆发，随后迎来的灭亡；紧接着蓝星迎来了恐龙时代；随着恐龙时代的灭亡，紧随其后的便是哺乳动物时代。
最后再到他所生活的人类时代，几乎每一次物种的灭绝，都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
盛极必衰，衰极必盛。
所以毁灭的尽头，不应该是彻底归零消失，而是——生命！
随着林皓的顿悟，他立马感觉到自己的灵台清明，似乎也瞬间领悟了什么。
而他再次抬头看向这个世界时，也清晰许多。
尤其是当林皓看向识海中的小天。
之前林皓看到小天时，对方一直是个灵魂体的状态，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剑灵。
可现在林皓再看向此时正眼中满是欣慰，注视他的小天时，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哪里不同，可林皓总觉得小天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灵体。
小天周身似乎有着无尽的道法、规则环绕，整个灵体也让林皓看到后，有种看不懂的感觉。
这种玄奥的感觉，比林皓第一次看《破天剑道》其中的道法时，还要强烈。
那是一种读不懂、看不透的感觉。
小天没有注意到林皓变化的神色，眼中依旧满是赞赏的看向林皓，说道：“恭喜，你现在已经领悟生命道意了。不过生命道意你才刚刚触摸上门槛，这种道意还需要之后靠自己摸索。生命是远比毁灭更加难以摸透的道意，就算一时半会儿领悟不了，你也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