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天花疫情终于在张小嘉的医治下到了完美的解决，贺飞和张小嘉奉皇上的口谕，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回京的道路已经铺成了平整的水泥路，马车行驶其上，平稳而迅速。
张小嘉坐在马车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四皇妃的身上。
四皇妃神情黯然，眼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与怨恨。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曾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天真烂漫，本该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然而，在皇位的斗争中，她信任张小嘉，亲手将两个孩子交到了她的手中。
可最终，她的信任换来的却是两个孩子的惨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无法平息。
四皇妃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地狱的恶鬼：“张小嘉，你是否会在噩梦中惊醒？你的良心是否会感到一丝痛楚？在寂静的夜晚，是否有两个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你的梦境中，向你索命？”
张小嘉神色平静，直视着四皇妃的眼睛，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不会。因为我深知，如果我的哥哥不能登基，四皇子也会将我们全部赶尽杀绝。这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残酷现实罢了。
我哥得到了天下朝臣的广泛支持，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皆站在我们这边。而四皇子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他曾为了所谓的功绩，屠戮了整整一座城池。””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她顿了顿，继续：“我们只杀了四皇兄和他的三个孩子，你的父母、兄长、弟弟。皇上仁慈，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回了老家。
你有权报复我们，这是你的自由。
但你不该拿天花病毒祸害整个雍州的百姓来作为报复的筹码，大周的祖训，你可曾忘记了？夺嫡夺位之争，不祸及百姓。这是铁律，也是底线。”
四皇妃闻言，眼中的怨恨更甚，却无言以对。她知道张小嘉说得没错，权力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可她心中的痛苦却无法因此而减轻分毫。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孩子的笑脸。
张小嘉打开车帘子，田里的百姓依旧在忙碌，孩子们依旧在田边嬉戏。
四皇妃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无法看到那两个孩子在田间奔跑的身影。
张小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田间的景象。
她的神情依旧平静，握紧车帘的指尖微微发白：“百姓们所求的，不过是安稳度日。孩子们的笑脸，本该是这世间最纯净的美好。可有些人，却为了私欲，将这些美好亲手摧毁。”
四皇妃凄惨笑了：“你以为我的报复就这么结束了吗？”
张小嘉隐忍着说：“看样子，我们是不死不休了。”
张小嘉直接一针下去，看着四皇妃直接昏迷，马上就到京都了，四皇妃就会被皇上秘密带走，这恐怕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张小嘉看着她，泪如雨下。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