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层层堆积的厚云，一下子扑到了顾云楼的脸上，那光淡黄，照得顾云楼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
饶是这般，赵长生在其脸上也没有找到一丝有瑕疵的地方，就真如画本中的俊郎君一般。
注视着顾云楼脸上的光斑，赵长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并感慨：“倒是生了一副好面相，眉眼竟然和陈予叶那小子有个七八分相似。”
顾云楼本注视着远处，听到自己师傅这么说，腼腆的笑了起来。微微抬眸，说道：“长的好看又怎样？没实力的话，一点用也没有。”
听到自己的宝贝徒儿还在自哀长相，赵长生忍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又神秘兮兮的说：“长的好看，那作用大了去了，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挨了一巴掌，顾云楼幽幽抬头，神情似乎是带着些许委屈。
那只蓝色的眼睛是多么奇异，里面像是承载着一整条银河，闪烁着无尽星光，又像是湛蓝的湖面，波光粼粼，带起阵阵涟漪。
没有再进行先前的话题，顾云楼语调一转，问：“师傅，您说，山的那边是什么？我好想知道。”
这古怪的问题从顾云楼嘴里问出，赵长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短暂的沉默也只是他在想该怎么回答。
看着远方，赵长生复述了自己师傅给自己说的话。
“山的那边是什么？可能是另一座山，又或是一片未知的海。平原，草地，森林，大城，小镇，道路，桥梁，这些都有可能。嗯？还有的话，可能是东方欲晓，朝霞万丈，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听到师傅这么说，顾云楼虽然不懂，但还是鼓起了掌，一脸崇拜的说：“哇咔咔，很有诗意的话，我得拿小本本记下来。”
赵长生宠溺的笑了笑：“山的那边是什么？我们不需要从别人口中知道，我们可以自己去看。云楼，还望你心灵燃火，永远向前，高高的飞起来，自己去寻找。”
顾云楼重重点头，从心底告诉自己，未来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答案。
......
夜幕降临，秦沐看着盘腿修炼的顾云楼不由赞叹，对赵长生说：“哎嘿，你别说，顾弟确实努力呀，一有空闲时间就修炼，加上他妖孽的跟脚，不应该早就突破到超凡境嘛，您为什么非要压着他？”
赵长生长呼一气，没有理会秦沐，又在顾云楼身边念起了古之圣贤的文章。
那一个个字从赵长生口中念出，仿佛凝成实质，肉眼就能看清，到传入顾云楼的耳朵，直接形成了一幕幕生动的画面，这使得顾云楼理解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不出半个时辰，顾云楼的命宫便又建了一层。
吐出浊气，顾云楼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喜悦。
只见他摆动着胳膊，嘿嘿笑着说：“五层命宫，得着手想在其上刻画些什么了，等到九层命宫全部建造完毕，就不会被卡住了。”
赵长生收起圣贤文章，对顾云楼能有如此想法很是满意。一个积极上进，又不让人操心的徒弟，是多么令师傅喜欢。
看着顾云楼，赵长生说：“你只需安心修炼就是，其余自有为师安排。等到你真正将九层命宫全部建造完毕，为师有一份大礼给你。”
听到师傅这么说，顾云楼也不再着急，只是满心欢喜的问：“大礼，是什么呢？”
赵长生还没有开口，就听秦沐说：“大礼？我也要！”
赵长生轻轻叹息一声，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大礼？哪里来的大礼？我也要。”
对于赵长生的装傻，秦沐哼哼一声，这让赵长生和顾云楼两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他们笑的时候，忽然间一道白光突然冲破天穹，紧接着山下就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