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南山区的一间茶楼里,林延辉和王大壮难得的享受了一次独属于老广风格的悠闲早茶。
两人吃吃聊聊,打发着上午的时光。
“实话实说,我不认为现在赴港上市是个好时间,往大了说,国家正在大力推进去杠杆,往小了说,港股正在经历破发潮,阅文,平安医生,包括七月份刚刚上市的米厂无一幸免,对比上市时的股价,都在持续下跌。”
林延辉对于公司从A股退市登陆港股的决策,还是持谨慎态度。
“你说的没错,可现实是最好的上市时间永远是上一年,如果我们不抓住眼下的机会,以后的局面说不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王大壮很清楚林延辉的顾虑,他也想寻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全都具备的时机,但实际上这样的机会根本等不到,即使等到了也轮不到他们。
“你说的也对,指望老美现在的总统能像个正常人,不要搞贸易摩擦,还不如指望我儿子能给我省心点,多考点分好顺利的进入深大。”
聊到这里,林延辉和其他操碎心的老父亲一样,愁容满面。
“老王,你说我家是哪里出问题了,我,正儿八经的复旦高材生,我老婆,南开大学的政治学博士,我俩虽然不算是非常优秀的那批人,但起码也算是学霸,结果你看看我儿子,哎,现在考个二本都费劲,你说他到底是随谁啊。”
“男孩嘛,多少调皮些,等他长大懂事了,知道把心思用到学习上成绩自然就上来了,你别太过担心。”王大壮宽慰的说道。
“他都十七岁了,明年就要高考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林延辉扶着额头长吁短叹,一副家门不幸的模样,连桌上精美的茶点都没有心情继续吃了。
“而且他要是真是因为贪玩和谈恋爱导致学习成绩差,我也就认了,关键是他学的比谁都认真,早起晚睡,天天请老师来家里补课,周末一学就是一天,可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都想带他去测测智力了。”
王大壮赶紧开口制止林延辉的疯狂念头,“行了,测什么智商,太打击孩子自信心了,他要是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你就给他规划其他的路,实在不行花钱送出去上学。”
“可不行,就我儿子那面团一样的性格,在我眼皮底下我还能照应着点,要是送到外面,还不让外人欺负死,并且我托人打听过,现在外国的大学乱的狠,叶子针头满天飞,我可不敢把儿子送出去。”
要是早十几年,林延辉还在真的会想办法把儿子送出去镀镀金,最好是能进常春藤的名校,但是现在吧,他还真不敢,毕竟他和老婆就这一个儿子,真出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的也对。”王大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咱们当父母的,还是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哪怕平庸一些也可以。”
“喂,老王,你过分了啊,别人可以说这句话,但你说这句话可就是炫耀了。”林延辉当即不满的喊道。
王大壮先是一愣,接着就发出爽朗的笑声。
“笛笛确实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她能有今天,着实令我——”
他谦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延辉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