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退朝之时,太子殿下请少将军去东宫一叙?”二皇子不过刚坐下,就直接看向任平生,开门见山。
“太子殿下厚爱,是末将的荣幸。”任平生点了点头,二皇子笑道:“确实是厚爱。”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他端起茶杯,闻了一下:“吾这里的茶,一般人也品尝不到。”
“少将军试试?”二皇子一笑,任平生端起茶杯,茶香溢溢,他抿了一口,却只沾了嘴唇。
“确实是好茶。”任平生轻声赞叹,二皇子笑了:“吾听说,少将军在太子殿下那里,可是一杯茶都没喝着?”
任平生点头,二皇子看着手中茶杯:“太子殿下啊,就是有些小家子气。不是确定的自己人,一杯茶都舍不得。”
他抬头看向任平生:“但吾不一样,吾看对眼的人,是不是自己人,吾都会很大方。”
他拍了拍手,青衣剑客便捆绑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二皇子笑道:“这是吾给少将军的见面礼。”
任平生抬头看了过去,青衣剑客便把那人丢了过来。这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已经半死不活了。
“二皇子,这是何意?”任平生看向二皇子,二皇子缓缓道:“当日听雨楼散去,少将军不是遭到了刺杀吗?”
“刺杀你的那三个人,就是他的人。”二皇子看了那大汉一眼:“而他们,则是太尉的人。”
“嗯?”任平生闻言,朝一旁的柴清源看了过去。柴清源眼眸冰冷:“老夫只后悔当时没多安排点人。”
“原来是太尉。”任平生缓缓开口,柴清源淡淡道:“没错,当日正是老夫派的人,你又能如何?”
“末将能拿太尉如何?”任平生淡淡道:“只是原本对令公子的歉意,如今也烟消云散了而已。”
二皇子在一旁平静道:“太尉派人刺杀少将军在先,少将军毁柴公子在后。你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扯平了。”
他放下茶杯:“既如此,吾在这里做个和事老。两位就在此地,握手言和,如何?”
太尉对于二皇子而言,自然重要。而任平生,又是他非拉拢不可的人才,他自然不希望两人闹下去。
所谓握手言和,不过只是一种说法和态度而已。真正的握手言和?怎么可能?
任平生和柴清源都互相朝对方看了过去,但两人都是没有动作。在这种时候,谁都不可能先放下身段。
“二皇子好意,末将知晓。”任平生看向二皇子:“定北公呢?关山侯呢?也能握手言和吗?”
“二皇子知晓,这是一根刺,一根深入人心的刺。就算二皇子让它暂时失去痛楚,可它还是扎在心上。”
“随时可能触碰,随时就都会刺痛!”任平生摇了摇头:“这根刺不拔掉,伤口就抹不平。”
“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只有选择而已。”他缓缓起身,指着柴清源他们:“是他们,还是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