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今也是越发不讲究,不过,比起官家来,到底也是多了些稳重。”
“姑娘慎言!”
白矾楼,某院落内
默默将手中的菜品尽数从食盒中拿出,最后将碗筷尽数递到李师师跟前,柳程面上难掩阴郁,倒是李师师仿若浑然未觉,迳自只是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着。
安静的室内,能听闻的只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方才掀帘入内的年轻少女,入目所及便是这般恭顺有肃的模样。
默默在位置坐定,眼见着李师师依旧无动于衷的架势,来者也是低笑出声,“这金玉羹吃着虽好,却是最易长肉,阿姐如今也不比从前,还是注意些的好。”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方才小丫头说,后厨那头来了新鲜鲈鱼,柳厨既来,不若让小女,也沾些光?”
“是。”
柳程躬身行了礼,满面恭顺转身就走的模样让原本还事趾高气昂的女子也是一愣,倒是刘程匆匆而去,明显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看在李师师眼里,属实也是别有意味。“柳厨做事一贯有分寸,阿妹今日,也是有口福了。”
“阿姐将阿妹引入这虎狼窝,这些微好处,难道阿妹不该得?”
“宫中官家那处安乐窝里头,想要与我一道来白矾楼处的,可不止你一个。”李师师面色丝毫未改,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多讥讽,“阿妹若是不乐意,娘娘那处,定然会乐意让阿妹回去。毕竟官家如今几乎日日都宿在外头,这东京城内的小话,说的可是难听的紧。”
“阿妹有今日,多得阿杰相助,这份恩典,阿妹不会忘。”看着面色丝毫未改的李师师,来者牙几乎要咬碎,可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阿姐不知,官家与阿妹在一处,从来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宋天子,这个道理比谁都明白,阿妹若不是生父是我宋人,也不会在一众贡品中能保住性命。高丽那位主子分不清大小王,官家如今连张邦昌大人都冷落了,阿妹这许多日也多日未见这位当日引阿妹入大宋的恩人,阿姐奉劝你一句,主动上门寻恩人,是正事!”
“……”
这厢李师师这头风波诡谲,那厢,白矾楼后厨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