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鲜味美,却也不可贪多,你如今是头胎,凡事须得多谨慎,莫要贪嘴,慢些吃,等等,这汤物里什么时候多了颗花椒种子?秋儿!”
“阿兄你这般吓人做甚,我都问过那秦大夫了,他说这数日我胃口不济,日常吃食中多有些滋味也好。”
李家,屋子里
边和柳程絮叨一边还不忘将碗里的汤物喝的干干净净的柳秋明显是底气不足,瞧着身侧同样是一脸心虚的亲娘,柳程简直是要气笑,顾念着李母还在屋子外头,他到底也是压低了声音,“阿娘如何能任由秋儿胡闹,您是过来人,难道不”
“好了好了。这段数日秋儿隔三差五便去那医馆处要秦大夫把脉,大夫都说了无碍你何必与她个孕妇为难?这数日你一直都未归家秋儿也”
“阿娘!”
“你别和阿娘打马虎眼。这东京城谁不知晓前番你被秘密召入宫中伺候贵人,京城这地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再说了,这荣耀有的又不止你一人,你这前脚回来,后脚二毛便被那吴大人领着去了宫中伺候,如今白矾楼处后厨,可就只有那周”
“咳咳”
“亲家母不必避讳,人人都知晓的荣耀,我柳家和李家,也一家不说两家话,二毛和程哥儿的荣耀都是自家人,总也不是落到旁处,看二毛这般出息,我也欢喜。”
刘氏满面真挚,饶是李母心中还有些心思也不免脸上一热,柳秋的目光在亲娘和婆母之间逡巡,临了瞄了眼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亲哥哥也是忍不住,“哥哥许久未来,不若与秋儿出去走走?”
搬到新家许久,再回到自个生活了数十年的地儿,饶是柳程也不免有几分恍惚,不过眼见着柳秋轻车熟路开了门,他也不免诧异,“这是”
“阿兄还不知晓,这儿如今是二毛哥哥的住处罢。前番四毛在药房处预支了半年的工钱,秦大夫又添了许多,二毛哥哥便将手头的银钱都拿了出来买下这处屋子。”
瞄了眼还是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模样,柳秋面上也颇是怀念,瞧着亲哥哥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也是扑哧笑出声,“哥哥是后悔自个下手晚了么?”
“阿娘和婶子想来还要说一会儿话,阿兄瞧着这内里后厨一应俱全,不若阿兄且现做几个菜,往四毛那医馆处一趟,阿兄还有些话要问过秦大夫,空着手总不妥。”
“柳厨今日登门还带来这些好物,秦某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前街,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