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这数日,听闻也未闲着。李家那三小子倒是真脸皮厚,明知晓你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被迫归家,他倒是惯会见缝插针为自个”
“这数日小子可也没白上门蹭吃蹭喝,孙娘子这话,小子听着可是真伤心。”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不请自来的李三毛一脸笑嘻嘻丝毫都没有被奚落的态势,眼巴巴只盯着柳程跟前一众好物的模样活似饿了几天的模样嚷孙二娘也是好气又好笑,“我大宋军营待遇从来优厚,三郎如今也是有军功在身如何能这般”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自然不能用寻常人眼光去看。”
“王大人这是知晓程哥儿今日回来后厨,这便是上赶着来了?”
“柳厨手艺难得,便是东京城这许多处也再难寻其二。张大掌柜若非心知肚明,也不会去白矾楼和彭大掌柜方面闹那么一出?”
“师傅?”
“柳厨难道不知,昨日张大掌柜和孙娘子一道去白矾楼处,当着一众食客的面将白矾楼数十年“仗势欺人”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说了一通?若非彭大公子当场承诺定会给任店一个说法又命人从后首酒窖那头搬了几坛子陈年佳酿作为赔罪,这出闹剧,怕还不得结束。”
跟前的几个人面色分外精彩,王鼎却是眉头挑起,“这数日东京城大街小巷总流行吃那树根馍馍,柳厨今日得空儿,且做了几个与本大人尝尝。李校尉且与本大人一道来,今儿个军营那头几位将军,可也是本大人的座上宾。”
“……”
“王大人即是开口,你且去做了来便是。”
“是,师傅。”
柳程只单音应了便开始忙活,只瞧着他熟稔从角落里翻出各色材料便开始忙活,尤为显眼的便是他从后首一众缸子后首掏出明显放置了几日的盘成一团的树根状物,只瞧着柳程一系列行云流水动作下来原本还是粗糙的一众物什瞬间也是很快从团状变成块状又很快变成了一众粉末。
早饭时辰刚过,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想起方才不请自来的王鼎那一番话,孙二娘到到底还是默默出了这泥灶房入了灶房内。
一个时辰前还是人满为患的灶房内难得是空余的很,可眼见着本该在柜台那头的张氏一副厨娘装扮,孙二娘的脚步也是停了,倒是张氏还未等那孙二娘开口便已先招手,“孙娘子来的赶巧,方才朱山总管传话,说近日来得贵客中有一位路经青州,正遇着我那官人如今终于是能听得懂人话还能说出三两个字儿,难为他还记得当日老妇给他做过的大料馅包,那贵人有感而发,今日,也想要尝尝老妇的手艺。”眼见孙二娘一脸迷惑,张氏轻笑出声,“打开门做生意本就是注定以客人为先,我等若是为着自个坏了生意,却是失了本心。”
“········”
“张娘子手艺却也难得,无怪李大掌柜如今至于青州处养病,还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