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兰落落大方地将手放在一旁的桌旁，洛暖暖给她把脉，边把脉边看向对方微微隆起的肚子，好看的眉眼一点点皱起。
“夫人，我要摸一下你的肚子。”
“好。”
季月兰一声“好”字刚落下，衣服便扯开露出那洁白的肚子。
这般干脆的性子让洛暖暖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浮动。
太像了...
洛暖暖伸手摸了好一会才收回手，拉好她的衣服。
“夫人，你的胚胎大概是在四个月的时候胎停的，孩子太大做不了清宫手术。”
闻言季月兰脸上毫无波澜，一只手托着脸额，语气平淡：“晴儿，娘就说了，没用的，以后不用再在娘身上浪费时间了。”
“娘，女儿不想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庞子晴直接扑到季月兰怀里痛哭起来。
洛暖暖：“……”
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夫人，你的病能治。”
洛暖暖的话让庞子晴的眼泪猛地止住：“你说什么？我娘的病能治？真的能治？”
就连一脸平静的季月兰，此刻浮起一丝微光：“此话当真？”
但说完那抹光又消失了，毕竟失望过太多次了，这次她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胚胎太大做不了清宫，需要剖腹取出来。”
“什么？剖腹？你的意思是剖开肚子？”庞子晴提高分贝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洛暖暖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人剖开了肚子还能活？”庞子晴显然不信。
“别人剖可能活不了，但我可以。”
这对她来说就是个小手术。
虽然古代的医疗跟现代比差了很多，但当年她去大山支教给一个怀双胞胎的孕妇进行过剖腹产手术，当时的环境并没有比现在好多少，而当时母子平安，术后也没有任何的并发症。
“我信你，那何时可以安排？”季月兰毫不犹豫选择相信洛暖暖。
洛暖暖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毕竟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她却毫不犹疑选择相信自己。
“娘，这...这真的可以吗？”庞子晴突然有些后悔了。
虽说这名女大夫成功救治一名带有胚胎的女子，但她娘的不一样，这万一剖开肚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晴儿，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机会，娘都想试试，毕竟试了还有机会，不试娘只能躺在这里等死。”季月兰看得很通透，最坏的结果也是死，倒不如赌一把。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庞子晴还想劝一劝，但想到母亲那说一不二的性子，最终还是将话咽了进去。
洛暖暖这是打破沉默：“夫人，你们家里人商量一下，如果决定剖腹取出来，我明日可进行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