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鹤提刀出的三皇子府邸,刀一扔,束手就擒。
“今日忽来兴致,与三弟切磋武艺,不想一时失手,让三弟受惊。”
“三弟性子娇气,本王自去请罪,顺道看看刑部查的如何。”
他在刑部大堂一坐,刑部里来往行走的官员步子都忍不住快起来。
刑部尚书是个中年人,算是皇帝宠臣,周擎鹤今日送了刑部一份烫手山芋,如今人还在大堂坐着,明摆着不罢休的姿态。
刑部尚书带人奉茶给周擎鹤,周擎鹤也不客气,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一道长长的血痂。
“殿下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嘱咐?”
这也算百官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宗室与宗正寺打交道,官宦便要与刑部大理寺打交道。
周擎鹤这案子早朝后才定了定了大理寺与刑部共同审理,宗正寺从旁协助,刑部尚书活儿还没安排下去,就收到周擎鹤提刀险些杀穿荣王府的事迹。
纵然周擎鹤此时不曾提刀,但刑部官员仍旧人人自危。
周擎鹤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用一种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出了让人恨不得自戳双耳的话:“刑部的牢房有没有空的,分我一间,省的御史台那些老东西看不惯我所作所为,要在文德殿抛头洒血。”
刑部尚书:“……”我这有是没有。
面对周擎鹤这种满脸写着“我很棘手”的人,刑部尚书恨不得拎着他直接踢去宗正寺。
周擎鹤显然也不属于刑部的职责范围,摆明了喝奶找错爹,牵狗硬犁地,逼着人硬上。
心中万般不愿,刑部尚书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刑部大牢满了。
然而不等刑部尚书开口回绝,周擎鹤便接着道:“宗正寺那边离你这儿远,我在你这里住着,还能督促你们查案。也免得传消息的人两边跑。”
周擎鹤这话一听,似乎还是为刑部尚书考虑,但刑部尚书哪里能吃这个暗亏?
当即便想法子借口回绝。
周擎鹤啧了一声,自己去刑部大牢找了间空屋待着。
人不让他住,他硬要住,宗正寺的人来了看到他如此自觉,一时间也有些面面相觑。
周擎鹤:“查案多用心,我都看着呢!”
大理寺·刑部·宗正寺:“……”
距离事发不过几个时辰,京城已经让周擎鹤闹了个天翻地覆。
大夫人在得了赵知怀的消息后,紧赶慢赶去了一趟鹤王府。
彼时赵妨玉还在昏睡,大夫人看了赵妨玉,又看了素惹几个受的伤,气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崔妈妈的手气的身子都在发颤!
“简直欺人太甚!”
转过身来,又细看素惹面上的伤痕,那丫头疼的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大夫人眼眶里也有了泪:“好丫头,你们都是丫头。”
“往后,即便是老了,只要肯回赵家,赵家养你们一辈子。”
素惹几个哭的极其小声,大夫人别过头,心中也极其难过,当即便回到赵家,派人找出了那一身许久不曾穿过的诰命服饰。
赵悯山虽然官位不在,但大夫人还是赵妨玉的母亲,所以诰命不曾跟着一道撤去。
她平日里也甚少出席宫宴,以至于众人都快要忘了,大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