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
这是前人留下的警告。
而且极有可能是遗言。
方木心中略微一沉。
杀阵与这面岩障大概率出自同一人之手。
难道说那座杀阵存在的意义,其目的并非是杀人,仅仅是为了阻拦外人靠近?
只不过为了更好的震慑,所以才采取了这般不讲道理的杀阵?
毕竟只有血与死亡,才是最有效的制止之法。
“不过,还是低估了人的贪婪之念。”方木无奈摇头,下意识的仰头望去。
上方就是那座完全由杀念凝聚成的大阵。
此刻大阵运转越发剧烈,可怕的杀气暴涨了何止几十倍,恐怖到了极点。
这说明有人不断的在攻击杀阵。
企图破阵。
此刻,被杀阵杀死的修士,已经超过百人,但剩下的人丝毫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还在不断想办法突破杀阵。
“究竟这屏障后方存在什么呢。”方木虽然也想夺得太古遗址的机缘。
但也不是利欲熏心之人。
明摆着再往下会有难以预知的巨大危险。
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是不是该退去。
而此时,有一个年轻道士出现在了身后,他穿过了杀阵,抵达了此处。
年轻道士掌中浮现着一张不可思议的符箓,交织着神秘气息,周遭的空间竟然会随着符文的流转而分割。
他看见方木的第一时间,脸色一变:“是你小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方木也满脸诧异:“道元尊,你怎么也在这里?”
二人大眼瞪小眼,随后猛地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你怎么能认得出我?”道元尊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骂道:“怎么回事,我的镜像符怎么失效了!”
方木也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的伪装,也失效了。
怪不得道元尊能一下子认出自己。
要知道方木是靠对血肉的细致操控,改头换面,几乎不可能被识破,但此刻却不知不觉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而道元尊显然也是掩藏身份而来,此刻却是藏不住了。
“我就说看你有种熟悉的感觉,哪有什么红衣修士,从头到尾就是你一个人。”道元尊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方木顿感棘手。
至于道元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倒是不奇怪。
这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玉河盛会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怎么可能不来。
方木直接反问:“故意乔装打扮来玉河盛会,难不成你也惹了什么仇家?”
道元尊原本兴致冲冲,一副揭穿了他人阴谋的得罪嘴脸,听闻此话,脸顿时拉了下来。
“一点点小麻烦而已。”道元尊不自然的说道:“也就玄门会,天干宫、日月盟.......”
他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个仙门的名字。
方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些仙门都我听过,似乎是流云域的仙门,势力都不弱,你是怎么做到的?”
道元尊倒是一点不后悔:“修炼神符千难万难,有时候当然需要一些小小的外力帮助。这些仙门,懂什么叫符道吗?偏要藏起半张神符,不肯让外人看,我没办法,当然只能动用一些小手段。”
“这一切都是为了符道的振兴与发展。”
他说的正气凛然。
让方木不由鼓掌起来。
两人也算是熟识。
道元尊在方木手里吃过大亏,所以对此人也十分警惕,但东躲西藏,躲避追杀让他心中颇为憋屈,所以趁此机会也算是发泄一二。
方木目光落在道元尊掌中神秘的符箓:“这么说,你又掌握了一门神符?”
道元尊立刻藏起掌中符箓,满脸的警觉:“和你没有关系,可别想打我符箓的主意。”
他得到了天符老人的全部传承。
但问题就在于。
无人引导,很多情况下,道元尊并不是悟性不够,而是根本寻不到起点。
就像是六丁六甲神将符。
传承之法藏在道袍中。